“哼,我司经局的事情,不需要你典膳局多管闲事。”
“妖潮来袭,是春坊之祸,不是你司经局一方之灾。”
“休要胡言乱语,我司经局挡得住,不需要你们管。”
周平生气不可遏,沉声哼道,“妖潮来袭,死的不是你堂堂武夫,你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
“那也是我司经局的事情,不需要你典膳局指手画脚。”
周平生勃然大怒,“若是你再胡搅蛮缠,我就要对你不客气。”
“呵呵,我司经局谷大人在此,你敢对我出手?”
角巾武夫有恃无恐,面露讥讽。
周平生快然出剑,一剑刺穿他的肩头,用力一推,将之送入妖潮。
角巾武夫大惊失色,但为时已晚,周围瞬间涌上了一头头妖兽,急忙出剑,逼退妖兽,同时高声吼道,“李昌谷,别人在你面前杀我春坊武夫,你竟然视而不见?”
周平生看了眼李昌谷。
李昌谷也看了眼他,“你想我出手?”
“若是谷大人出手,我也会还手。”
李昌谷摇了摇头,“春坊并无明面的规矩,要谁来执法。”
周平生微微一愣,“谷大人,您这是?”
“八道屏障,西北战场只来过一次,带走了十八位武夫。”
“东北战场,前前后后,赴战的武夫不下百位。”
“西北战场,下三关伤亡的武者不过百人,为我春坊留下了极其多的可能。”
周平生直抒胸臆,“平生此来,是为了杀张汉卿。在此之前,我也想看一眼谷大人。”
此话一出,场中武夫无不倒吸一口冷气,再看此人,已然没了先前的欣赏之意,全是难以掩饰的忌惮之意。
缁衣武夫哑然失声,“周兄,您是书香世家,饱读诗书,怎么能如此【语出惊人】?”
“平生读书,只是想读些道理,多了解些人间的故事,但不是读些庸俗的愚忠。”
“周兄,若是您先前不满谷大人的话?”
周平生毫无忌惮地回道,“平生有三剑,一为降妖,二为除魔,三为卫道。”
“可你若是对谷大人出了剑,不论你有多强,都得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周平生气定神闲,“大丈夫生而为人,但求问心无愧。”
缁衣武夫推剑回鞘,拱手抱拳,一言不发。
李昌谷对此非常淡然,“周兄,张汉卿不能杀。”
周平生回道,“能不能杀,我心里有数。”
“周兄,我本无意阻拦你,但是你凭一己之心判断是非,于理不合。”
“我们都不是圣人,更不是执法者,并无资格决定别人的生死。”
“热血是好事,但不能仅凭热血办事,还得慢条斯理,按照规矩来。”
若是别人说这话,周平生肯定要嗤之以鼻,但李昌谷说的话,他认真听了进去,问道,“敢问谷大人,现今可有解决之法?”
李昌谷并未直面回答,而是说了句,“不破不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