皂巾武夫放声大笑,“原来是我阴差阳错,揭穿了他的真面目,让他恼羞成怒。”
“住口,公司胸怀大义,是想力挽狂澜,在百姓面前抵御妖潮,可不是像你这种懦夫,连出剑都不敢,只敢在后方打些不入流的妖兽。”
“狗屁的力挽狂澜,他张汉卿挡得住妖潮?不过是糊弄你们这群蠢货,为自己的不作为故弄玄虚。”
似乎是意识到左右都是一死,他且战且退,“等着瞧吧,当最后一道屏障濒临破败之际,他张汉卿绝对不会奋战到死,只会随便找了个借口,退出战场。”
海鹏兄怒气上涌,猛然一剑刺穿此人的肩头,“住口,你再敢污蔑我家公子,休怪我早点送你去死。”
“污蔑?我当初对抗妖潮的时候,你们都还没出生,真以为自己到了武夫之境,就有了一夫当关的豪情?”
“可笑?!真正的强者从来不因为力量而强大,李昌谷能够坐镇中庭,本身就说明了他的优秀,张汉卿这辈子注定就是个失败者,永远都不会有机会成为李昌谷那样的人。”
“张海鹏,你以为你姓张,对他又忠心耿耿,就有机会入他的法眼?我告诉你,张家最不缺的就是武夫,你这个人注定只能做个上不了台面的狗腿子。”
张海鹏瞬间被冲昏了头,也不顾春坊的规矩,快然出剑,同时口中吼道,“道友,小心,这人想要害你性命。”
话音未落,剑气已出。
皂巾武夫哀然心死,有气无力地递剑,意图做最后的挣扎。
下一刻,剑气穿心。
城头观战的张汉卿脸色阴沉,骂道,“张海鹏这个蠢货,好端端地,为什么要向那人出剑?”
右边的角巾武夫想了想,回道,“张海鹏此人心机深沉,行事不加思考,多半是受到了那人的嘲讽言语,受到了羞辱之词。”
“我可不这么认为,能修炼到武夫之境的人,绝对不是个心思简单的人,张海鹏对他动了杀气,肯定是有别的原因。”
“若是汉卿不放心,维钧愿意亲自跑一趟。”
“维钧出马,汉卿最放心的过,有劳你去看看,务必不能让张海鹏此人,打着我张家的幌子做了事。如今正是妖潮来袭的紧要关头,能不能借此机会一举推翻那些封侠后裔,就看这一次的妖潮,我等世家如何逆境翻盘。”
“维钧明白,世家大业,在此一举。”
张汉卿与他眼神交流,暗中无声无息间说完这些话,脸上却担忧地朝他出声道,“维钧,暗中偷袭之人看来修为极为深厚,你看看能不能替我出面,去帮帮海鹏他们?”
“哼,张海鹏此人言语轻狂,也该让他吃点苦头。”
张汉卿痛心疾首道,“维钧,你们都是我的兄弟,都是为我春坊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海鹏就算平时有些言语过激,但你念在他忠心为我春坊的份上,就特地跑一趟,帮帮他吧。”
说罢,这位盛名在外的公子武夫抱拳行礼,诚意十足地再三恳请道。
“好吧,看在张公子待人以诚的份上,我就亲自走一趟,去帮帮那个蠢货,但我事先声明,我只管拉他一把,绝对不会打着你的名号做什么。”
言语之间,既有同意,也有拒绝,仿佛真的是看在张公子的真情实意,才肯动身。
张汉卿鞠躬致谢,“汉卿在此谢过维钧。”
他摆了摆手,不以为然,纵身跳下。
边上武夫见状,愤愤不平道,“张公子,你身为四大公子之首,又是世家公子,怎么能对顾维钧这种人低声下气?”
“若是能保住诸位兄弟的性命,低个头又如何?若是有朝一日,要我牺牲自己的性命,保全春坊司经局的百姓,我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