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公孙商,战意高昂,余力尚满。
“公孙商,我技不如人,只好改日再战。”
蒙面武夫也不继续纠缠,抱拳冷哼,转身就走。
“好走不送,我会去你家山门找到你,然后当众打断你的四肢。”
公孙商傲然大笑。
蒙面武夫一声不吭,转眼间消失不见。
“诸位师兄弟,不知道哪位愿意先来,吃我一拳?”
待他离开,公孙商并无放松之意,反而笑意更甚,抬头问道。
话音未落,已有几人联袂走出。
公孙商眉头微皱,“你们想要一起动手?”
“商师弟战力卓绝,我等忝为师兄,却不如你。”
“以多欺少,胜之不武。”
“商师弟若是觉得不妥,也可以喊你那些法脉师弟前来助拳,我等三人绝不说二话。”
“师兄,你这欺人太甚。”
“哎,商师弟这话说的,我都说你可以多喊些人过来,可你又不肯。”
公孙商冷哼一声,眼神阴冷,“你们三个尽管来吧,到时候拳脚无眼,伤着诸位师兄可别怪我。”
“商师弟只管动手。”
公孙商身影晃动,如开弓箭,不可捕捉,起手一拳直奔居中武夫面门。
但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居中武夫脚下忽然浮现二字【天时】,也在这二字浮现的这一刻,居中武夫身影骤然消失。
公孙商满脸惊愕,还想抽身而退,又见左右二侧分别浮现【地利】、【人和】。
“商师弟,入我三才阵,可有破局之法?”
公孙商此刻左冲右撞,再无随心所欲,一拳递出,却好似被三人联手挡住,不得安稳,身子体魄也不由得颤抖。
“三位师兄以多欺少也就罢了,如今连农脉三才阵法都拿出来,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
“商师弟,愿赌服输,你若是认个输,师兄这就撤阵,带人离开。”
公孙商低吼一声,战甲之上隐约可闻妖兽吼声,接着就见一头血色妖兽从他体内升腾而起,如盘踞山野,目中无人。
妖兽一出,三位农脉武夫脸色惊变,霎那间苍白一片。
“哼,你们有三才大阵,难道我就不能妖兽助阵?”
“师弟,不过是意气之争,你又何必呼唤本命妖兽,弄得两败俱伤?”
“我呸,之前你们仨不是压我压的过瘾,如今见形势不妙就想求情?休想,看我今个不把你仨打出翔来。”
公孙商快步一晃,来到天时武夫的面前,单手握拳,直奔面门,“老小子,我让你装师兄。”
砰!
一拳重重地打在脸上,鼻血直流,但公孙商却满脸惊讶,难以置信地捂着鼻子,龇牙咧嘴。
“商师弟,有话好好说,何必要和师兄动手动脚?”
“蹊儿哥,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公孙商那一拳会突然打自己?”
“天时?!”
“我不懂,你直说。”
“农脉的天时武夫用了武势,让公孙商在那一刻心神失守。”
“咦,武势不是只能拿精气神凝聚成势,压人一头?”
李成蹊拍了拍他的脑袋,“当然不止如此,武势是种神通,各人都有所不同,虽无一击必杀的武势,但武势之中武夫可混淆视听,此消彼长。”
“也就是说,天时武夫动用了武势?”
“没错,不只是他,这座三才大阵皆在武势之中,公孙商尚未察觉,自己已经不在阵中,而在武势,若他还想凭借蛮力,只怕还得吃苦头。”
话音刚落,公孙商又是飞身,一腿横抽地利武夫,然而下一刻,他的膝盖突然不听使唤,猛地顶在自己的下颚,口血直流。
“乖乖,这有点不讲道理了吧。”
“你的酒气之剑再往后也必然会融入武势之中,届时你只管心动,不必身动,自然无惧。”
画阿酒突然想起一个人,就问道,“若是贺上窟在此?”
“场中众人,以他的心意剑,目光都不用转,我们就已经倒地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