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蹊儿哥,这公孙商中看不中用,打了大半天居然都没有发现自己不在阵中。”
李成蹊摇了摇头,“不是公孙商不够谨慎,而是他的对手太过狡猾。你之所以能看清这点,不也是从我口中得知?”
画阿酒想了想,觉得有些道理,便慎重回道,“从今往后,遇着农脉武夫,一定会万分小心。”
“不只是农脉武夫,九脉武夫都不可等闲视之。”
砰!
就在此时,公孙商又是一拳打在自己的胸口,满嘴血流不止,眼中渐渐有了不耐烦之意,“如此戏耍商某,难道三位师兄不知道什么是适可而止?”
天时武夫笑道,“商师弟此话怎讲,我们师兄弟只想带人离开,却不想师弟执迷不悟。”
“是也,师弟莫要自误,早些交出画阿酒,也好脱身,不是么?”
“没错,商师弟别再执迷不悟,你既然想要放走画阿酒,让谁放不是放,何不就便宜我们?”
公孙商与他们且战且谈,也意识到了事态不对劲,问道,“你们为什么想要劫走画阿酒,别和我说为了侠义,那道理论我不信。”
三人目光交错,由天时武夫暗中传音如实相告。
“哼,难怪我说怎么突然间来了这么多人,原来都是些贪图权势的人。”
“商师弟,师兄知无不言,还希望您高抬贵手,放了画阿酒吧。”
公孙商一身真气豁然收拢,顶上那头妖兽亦收回体内,深吸口气,放声吼道,“想从商某手中抢人,就独自来抢。”
天时武夫本以为他收敛气息是想通了,闻听这声脸色顿时黑了下来,“公孙商,你别得寸进尺,否则休怪我们心狠手辣。”
“哈哈哈,心狠手辣???你们也配?!”
此刻,公孙商身影站稳,陡然间气机一凛,如有冷风呼啸,隐约可见一身血气升腾。
“今日我公孙商放话在此,谁敢以多欺少,就别怪我叫他颜面全失。”
话音落下,血甲覆身,公孙商一步跨出。
天时武夫如临大敌,双手迅速结印,还想故技重施,不料血气滚滚,顷刻间抵御住他的武势,势如破竹,径直冲在他的脸面。
下一刻,砰然巨响,天时武夫被一拳砸中,倒飞百丈之外,拖出一道余波荡漾的烟尘之路。
不仅如此,公孙商一气呵成,又是一脚踢出,直奔地利武夫腹部。
地利武夫早有准备,不等他近身而来,一座土笼已瞬间罩下。
一时间,砰砰声不绝于耳。
“别说是区区九重开山之力,就是你有十八重开山之力,也休想从我牢笼中脱困而出。”
李成蹊目光冷凝,“先前困住咱们的山阵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以抽取大地之力为代价,困住敌人。”
“你的意思是,公孙商要想出来,就得将身下那片土地轰开?”
“三才大阵,以三位武夫为根基,立足于方圆百丈,抽取一方灵气为己所用。公孙商身处其中,消耗的一身气量之雄浑已远超同辈。如今还想破阵,除非他的体内再有一倍的气量。”
“农脉武夫给我睁大狗眼,瞧好你商大人如何破阵?!”
这一刻,一股血气轰然冲天而起,犹如通天血柱,接天蔽日。
那座牢笼更是在顷刻间土崩瓦解,化为一地的碎屑。
执掌土笼的地利武夫反受其害,被那股暴起的血气直攻胸膛,瞬间崩出个巨大窟窿,当场捂着胸口倒下,昏迷不醒。
人和武夫不敢大意,急忙抽身过去,一手按在他的眉心,传气入体,同时一手遥指公孙商,五指飞快地弹射,似有剑气飞掠,却无迹可寻。
公孙商刚才脱困,正气势旺盛,却猛地觉察脸面清凉,伸手一抹,满手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