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商,我们兄弟只想谈个好处,见好就收,对你绝无恶意。”
人和武夫言辞诚恳,毫无惺惺作态之意。
“我公孙商还是那句话,想要带走画阿酒,只管单枪匹马地来。”
这一瞬,血气惊闪,公孙商如鬼魅般来到人和武夫的面前,左手为刀在前,一刀斩落,就是九丈风。
人和武夫脸色微变,但无慌乱,一手向上虚托,只见得手刀半空而停,似乎被什么东西拦住,接着一阵阵声响,手刀之面火光迸发,似乎正在和无影无形的力量暗中角力。
“就算你击败了我们师兄弟三人,后面还会有更多的师兄弟前来找你的麻烦。你躲不了,也避不开。”
嗤!
忽然间,一声轻响,悬停不动的手刀下压一寸。
人和武夫脸色微冷,“公孙商,真想和我们拼个你死我活?”
公孙商战意高昂,血气更盛,突然间连连压低。
人和武夫不堪其力,一口逆血喷出,急忙抱起重伤不醒的地利武夫,伸手召回另一位天时武夫,“公孙商,这次是我师兄弟认栽,下次你就没这么好运。”
公孙商笑道,“下次,你们不会这么好运,我会直接宰了你们。”
画阿酒气的腰直抖,骂道,“这公孙商莫不是得了失心疯,口口声声要送我走,如今有人想来劫持,他又费尽心思把人赶走。”
李成蹊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双臂环绕,静观其变。
公孙商赶走他仨,依旧不敢懈怠,而是问道,“如今名脉、农脉皆有武夫登场,不知接下来是哪一脉前来领教?”
周围,气息浮动,却无人应声。
“中元兄,以你的身份,这种小职位就不必抢了吧。”
暗处,有武夫闲来无事,四下观望同行左右,忽而发现了某位了不得的学士,此人姓罗,名中元,是小说脉的上任言子,聚势千妖武夫,破境至今已有百年之久,在百年前以小说文绝冠一时,迄今为止,能在长篇章回体历史演义小说中胜他的人绝无仅有。
安如山,乃文学圣地,是学士之国,学问越高,在此地得益于天地加持则越高。
罗中元闻声,回头望去,见是旧友,尴尬一笑,“原来是辉元兄,失礼失礼。”
辉元,姓郑,襄陵人,学士武夫,与罗中元同为小说脉学士,擅长杂剧与散曲,也是盛名在外。
“中元兄,你莫不是也想讨个实职谋身?”
罗中元连连点头,汗颜回道,“辉元兄,实不相瞒,中元虽志不在此,但家书往来甚多,无不催促我早下决断。”
郑辉元也是叹了口气,“你我真是同病相怜,家中二老三令五申,务必让我求个官职在身,万万不可无事一身轻,否则…”
他俩对视一眼,皆有口难言。
“哪怕我如今下了决心,想来讨个官身,可赴戎机的活动实在骇人听闻,一直不知道该如何下手,直到今天的这条消息。”
“巧了,我也是听闻此事,才有所动作。”
两人惺惺相惜,相拥一笑。
“可惜,我看了公孙商的战斗过后,心头一凉啊。”
郑辉元来的晚,也只看到三位农脉武夫离开的那一幕,不解其意,“难道中元兄怕打不过他?”
“若是执笔,我能甩他十条街。”罗中元傲然说道,但下一刻又愁了心头,“可要是论打架,他估计能打十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