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安如山并无宗门,但是九脉修行之法各有千秋,公孙商都深谙于心,唯独此人出手让他摸不清门路。
“近两百年来,学士之中,你公孙商的战力名列前茅,今日得见也是一般,看来这安如山果真没有什么值得出手的人物。”
公孙商气急败坏,疯狂出手,意图杀掉眼中人。
可惜那人一身修为高深莫测,抵挡他的攻势游刃有余。
“不好,公孙商中了埋伏。”
李成蹊远在千丈之外,尚且有所察觉。
“埋伏?又是群想要调虎离山的武夫?”
画阿酒察觉不到,随意地问道。
“不是,先前的小说脉学士郑辉元被人杀死了。”
画阿酒小脸一崩,“郑辉元被公孙商一拳打死。”
“不是公孙商打死,但是被公孙商打晕了过去,被人暗中偷袭,给结果了性命。”
“哎,此事和他脱不了干系,只怕这个锅他不背也得背。”
就在这时,数道武夫气息联袂现身。
为首者一身黑袍,血气翻涌,与先前公孙商的血气如出一辙,显然是窃夫所化。
法脉弟子见着众人,敬爱有加地问道,“敢问诸位师兄到来,有何要事?”
“奉敬师兄法旨,带画阿酒回山复命。”
法脉弟子私下协商,各有说辞,但没能统一意见,便委婉拒绝,“抱歉,各位师兄,我家商师兄不在,我们做不了主。”
黑袍武夫脸色阴沉,乍一看去,模模糊糊,难见真容,“放肆,你们这些小辈,竟敢连敬师兄的话都不放在耳中?”
众法脉弟子惶恐不安,纷纷低首,颤抖地回道,“禀诸位师兄,我们不是不听敬大人的话,实在是商大人不在此处,我们无权做主。”
“放肆,就算是他公孙商在此,岂敢忤逆我家敬大人的话?”
众法脉弟子也觉得颇有道理,但还是不敢放人,声泪俱下地争取道,“诸位师兄还请稍等片刻,我家商大人去去就回。”
“放肆,我等公务繁忙,暗中行走各大山门,哪有闲暇等他小小公孙商。”
法脉弟子不知所措。
黑袍武夫乘胜追击,“你们还不快给我放人,莫不是都想走个断头路,等到圣门登临龙阳洲,让敬大人给你们安排到前线,等死不成?”
法脉弟子也好,九脉弟子也罢,终究大多数都是些学问之士,哪里经得起别人的危言耸听。
这话一出,就和取他们性命无疑,当即心生惊恐,畏惧不前,私下里商议就要打开阵法。
“商大人虽然在我法脉有些名气,但是他目前尚无官身,日后恐怕难以保全我等。”
“没错,敬大人不仅是这一任的法子学士,也是未来有望统领征战龙阳洲的一洲武夫统领,若是得罪了他,我们就是有一万条性命,也禁不住挥霍。”
“放了吧,放了吧,让他们把人带走,正好也全了商大人的念头。”
“好,既然如此,咱们就依了他们。”
于是法脉弟子害怕地回道,“请诸位师兄稍候片刻,我们这就放人。”
不想此刻,李成蹊的脸色微变,出声问道,“难道你们不等公孙商回来,再做定夺???”
黑袍武夫不给法脉弟子回话的机会,直接追问他的身份,“我圣门治下,何时轮得到你这刁民插嘴?”
李成蹊不卑不亢地回道,“圣门?几时有你这般嘴脸?”
“大胆,竟敢污蔑我圣门大人,你们这些蠢货,还不快替我们拿下他?”
黑袍武夫中有人痛声呵斥道。
法脉弟子欲哭无泪,李成蹊也不知道是哪一脉的师兄,一手火焰神通玩的出神入化,连自家商师兄都拿他没办法,他们不过是任人摆布的马前卒,哪里能管的住他?
“不敢有瞒诸位师兄,他姓秦,名野野,野外无人舟自横的野。”
黑袍武夫哼道,“秦野野,秦野野,本大人从未听过这号人物,你们还不快给我拿下。”
“回诸位师兄的话,秦野野是火系武夫,我们打不过他。”
“你们都没打过,怎么知道打不过他。”黑袍武夫色厉内荏道,“还是说你们沆瀣一气,故意欺瞒我等,在这拖延时间?”
法脉弟子声泪俱下道,“还望诸位师兄明察,小的真不敢瞒骗诸位师兄,秦野野乃是火系武夫,画阿酒之所以被擒,正是出自此人的手笔。”
“放肆,小小无名秦野野,也能擒住画阿酒,真当我们不知道,画阿酒一剑逼退孙伯符?他是那种束手就擒的武夫?”
法脉弟子一个个哑口无言,奶奶个熊,又不是我们抓的,你问我们,我们去问谁?我们都说了打不过,你还要我们怎样?
哪怕心里有苦难言,嘴上还是颤巍巍地回道,“不瞒诸位师兄,画阿酒真的是被他所擒…”
“住口,我们时间紧迫,不想和你们在此啰嗦,赶紧给我放人。”
“不能开阵,他们口口声声说是敬大人派来的武夫,可他们有何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