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蹊儿哥,你说他们为什么突然都想要来救我?”
“可能是良心发现,想要做一回侠义英雄吧。”
画阿酒扭了扭腰,眼中满是笑意,理所当然地笑道,“既然如此,以后若是遇见不平事,我当快意出剑。”
李成蹊拍了拍他的脑袋,“你不是从来都如此?以前经常为了行侠,与我吵闹?”
“那不一样,以前我只能寄托希望于你,恨自己的无能。”画阿酒双手掐着腰,理直气壮道,“现在的我是剑豪,有自己的本事。”
《文子·上德》:“怨人不如自怨,求诸人不如求之己。”
“求人不如求己,这句话不是让人知晓他人的冷漠无情,而是警醒世人当自强。”
李成蹊微微一笑,鬓角白发轻轻摇摆,“毕竟是我洞溪里的少年,理当如此。”
“中元兄,我看公孙商连战两场,恐怕气力无多,若是你不打算先去,那我就要抢先一步。”
郑辉元笑了笑,真气浮动。
罗中元犹豫不决,止步不前。
郑辉元已身影晃动,往前一步跨出,来到公孙商的面前,不等他自报家门,已有一道拳风响彻云霄,扑面而来。
郑辉元大吃一惊,举臂交错,竟然连气甲都不知唤出。
砰!
一声巨响,他整个人倒飞千丈之外,昏迷不醒。
好在此处是安如山,好在他是享有盛名的学士之身,好在他也是武夫之身,虽然被一拳打碎了五脏六腑,但是山中的灵气与学风交汇于他的体内,如同乌鸦反哺,救了他一命。
“哎,连辉元兄都不是他的对手,我怎么可能打得过他?”
“蹊儿哥,刚刚那个人我要是眼光没看错,应该是小说脉的千妖武夫吧,而且初具武势。”
李成蹊苦笑着点了点头。
“那你能告诉我,他是怎么做到被人一拳击飞,生死不知?”
“我想他可能从来没和人打过架吧。”
这时,边上的武夫窃窃私语道,“你们看到了吗?那是不是小说脉的郑辉元?”
“你们也看到了,那个绝对是我最爱的杂剧学士郑辉元。”
“对对,如假包换的郑辉元。”
“如果我们没眼花,那刚刚商师兄那一拳,是不是差点打死了他?”
有个法脉弟子颤巍巍地问道。
“应该,差不多,估计不会吧。”
又有法脉弟子不确信地回道。
“你们在这守好阵法,我去去就回。”
有法脉弟子心系郑辉元,高声喊道,“商师兄,你犯了大错,刚刚那个人打不得。我要去确认他的生死,你在这等我,可千万不要乱动。”
公孙商停在半空,神情微怔。
他只记得刚刚有个人要过来,然后他象征性地抵触一拳,那个人居然放弃了抵抗,直接被打飞。
那个人是谁?
似乎有些眼熟!
可还不等他追问,那个对自己唯命是从的师弟已腾空而起,消失不见。
法脉师弟落在地上,正见有人鬼祟摸来,急忙吼道,“大胆小贼,休想伤人性命。”
那人一听这话,立马加快步伐,朝昏迷不醒的郑辉元杀去。
“商师兄,你刚才打伤的不是旁人,正是声名远播的郑辉元郑大家。若是他今天死在了别处,你纵然是百口莫辩。”
公孙商蓦然想起那人的样貌,叫苦不迭连遁千丈。
只见下方那人一手握紧自家师弟的脖子,正要杀之而后快。
“竖子尔敢,还不快放下我家师弟?”
那人发出阴森的笑声,“公孙商误伤郑辉元郑大家的性命,证据确凿,你万死难辞其咎,就等着一命偿一命吧。”
话音落下,法脉师弟已气息一停,一命呜呼,至于那个郑辉元,早就被那人一掌拍碎了胸膛,气息全无。
此时此刻,此地之中,绝无他人。
公孙商定睛一看,原来他不知不觉已落入别人的陷阱,周围哪里还有别的武夫气息,唯有自己与下方那人的气息浮动。
“你居然敢暗算我?”
那人怪笑道,“公孙商,郑大家的崇拜者不知凡几,你如今伤人性命,还不赶紧想想该如何补救?”
公孙商勃然大怒,纵身杀去。
那人临危不惧,一拳递出。
轰然声响,公孙商竟然被阻在半空,寸步难行。
“你不是我安如山的学士,你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