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孙兄此行是为了找麦苗秀,那你可算找对了地方。走走走,我这就带你去找他。”
谷丰黍热情洋溢地拉着孙伯符,直往茅草屋走去。
“不用向齐师兄通报一声?”
“通报什么通报?我们五大谷子同气连枝,我说可以去那就可以去,而且齐师兄最是信任我,既然是我带你去,那就肯定可以去。”
说罢,他就拉着孙伯符往里面快步走去。
至于其他的兵脉弟子,极其自觉地守在外面,一动不动。
还不等茅草屋映入眼帘,谷丰黍已大声喊道,“麦苗秀,孙伯符孙兄是来找你的,你快出来见见别人。”
齐叶稻闻声,意欲回屋。
桃如菽却拦住了他,“别人无心拉拢你农脉,何必故作矜持?”
“我只是不屑见这等宵小之徒。”
“身为农脉之颜面,没点肚量怎么行?”
齐叶稻冷哼一声,故作平静地坐下。
谷丰黍走近一看,居然只剩下齐叶稻与桃如菽,当即问道,“齐师兄,麦苗秀去了哪里?”
齐叶稻背对谷丰黍,本想不予理睬,却看桃如菽食指一绕杯沿,镇定自若地回道,“他俩临时有事,去了外面。”
“不可能啊,我走之前他俩还在。”谷丰黍哪怕百般不解,也没有继续追问,而是满怀歉意地说道,“孙兄,你这趟看来是要白跑了。”
孙伯符淡然处之,“无妨,有幸结识诸位谷子,也算不枉此行,只是不知哪位才是我仰慕许久的齐师兄?”
谷丰黍满脸欣喜地指着背影说道,“这位就是我农脉首席谷子齐叶稻。”
孙伯符整了整衣裳,理了理发冠,正声作揖,“兵脉弟子孙伯符拜见农脉首席谷子。”
既是弟子,也是拜见,不是礼贤下士,而是以下士见上师。
“这孙伯符在弄什么鬼,他堂堂兵脉战子比我农脉谷子更胜一筹,怎么好端端地对我执师弟礼?”
“无论他是何用意,你此刻都应该起身回礼。”
齐叶稻收束心神,起身回礼,“农脉弟子齐叶稻见过兵脉战子孙伯符。”
孙伯符诚惶诚恐地回道,“齐谷子此举实在折煞伯符了。伯符仰慕齐谷子许久,今日得见,不胜荣幸。”
“孙战子客气,我农脉谷子上有农子,所以齐叶稻担不起您这大礼,日后还望少了这礼数,否则你让我如何在农脉自处。”
“对,齐师兄言之有理,孙兄你这不厚道,若是让别人知晓,岂不是要害我齐师兄有失大义。”
孙伯符悔过道,“伯符知错。”
谷丰黍热情地回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孙伯符浅浅一笑。
“不知孙师兄找我农脉麦苗秀有何贵干?若是有急事的话,我可以代为转告。”
“实不相瞒,吾兄身前的配枪赤虬被麦苗秀师兄的弟弟麦苗青带走,但是我兵脉找不到麦苗青的行踪,而且就算找到了,也不好开口讨要,所以我希望通过麦师兄,能讨回赤虬。”
“季策师兄的事,我也有所耳闻,还请伯符兄节哀顺变。”
“家兄之事,伯符早已释然,如今只想讨回赤虬,为我家兄讨个公道。”
齐叶稻微微一怔,“家兄之死,牵连甚广,如今只怕不是个好时机。”
孙伯符神情阴鸷,“再没有比当下更好的机会。”
“伯符兄,切勿意气用事,毕竟这里是安如山。”
孙伯符收了收心神,回道,“伯符明白。”
齐叶稻不再深究,只是说道,“待麦苗秀回来,我会和他说清此事来龙去脉,到时候是去是留,他都会给你个交待。”
孙伯符低头谢道,“伯符不胜感激。”
“伯符兄慢走,叶稻有事在身,不便送客。”
孙伯符听闻这话,哈哈一笑,“无妨,伯符这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