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符,赤虬恐怕暂时无法拿回来。”
“伯符明白,敬师兄不必担心,我心中有数,绝对不会因为此事耽误了大业。”
“你能明白最好,如今画阿酒与公孙商等人临近我法脉山门,一路上劫持之人成百上千,可惜无人是公孙商的对手,更别谈劫走画阿酒。”
“既然如此,不妨让他画阿酒登山。”
管仲敬叹了口气,回道,“画阿酒若是登山,一旦出了什么事情,伶鼎湖借机发难,我圣门好不容易营造的大好局势顷刻间就要分崩离析。”
管仲敬似乎害怕孙伯符不晓得其中的利害,沉声说道,“哪怕伶鼎湖湖山居士不出手,他的那些弟子一旦出手,整座安如山的同袍都无人可挡。”
“剑修之威,古往今来,冠绝一方。”
孙伯符默然无声,心底猛地响起画阿酒出现的那一次,一人一剑逼得自己无路可退。
“吴方隅、画阿酒、于可远这三人,唯有吴方隅可杀之,而无大后患。”
“画阿酒是伶鼎湖之门徒,于可远是灞陵桥武神之后裔,唯有吴方隅是无根之萍,仅凭运道活到了今天。”
“伯符,接下来你的事情就是去找到吴方隅,杀了他。在此期间我安如山的圣门同袍皆可调遣,但有违令不从者,杀无赦。”
孙伯符问道,“杀个吴方隅,值得如此大动干戈?”
“任淙激是安如山唯一的异姓山老,只要杀了他的门徒栽赃嫁祸给山门山老,届时祸水东流,让别人误以为是安氏山老对任淙激心怀不满,杀鸡儆猴,必然会引起群情激愤,使得一位位供奉、经师两不相帮。”
孙伯符脱口而出道,“为什么我们不能光明正大地攻陷安如山,非要用这种鬼蜮伎俩?”
管仲敬眼神一冷,回想起手下人报道的茅草屋一行,心中暗叹,“孙季策之陨,果然对他有了冲击。”
“伯符,你给我听好了,戎帝在上,今日之事,都是为了明日,举世之太平。”
提及戎帝,孙伯符的神情肃然起敬,“一切为了戎帝,一切为了圣门,一切为了万世太平。”
“没错,待日后圣门开创太平盛世,我愿将此事来龙去脉写于纸上,明明白白地告知世人,并自裁于天下。”
孙伯符神情正色,重拾往日的桀骜,“仲敬,一言为定?!”
“伯符,一言为定!”
孙伯符欣然一笑,左手向空中一抓,就见一杆长枪破空而来,恰好停在他的手心。
“仲敬,我去杀人,你来坐守。”
“今朝,明日,他年,你我都要如此。”
孙伯符放声大笑,一声战气随风而动,主动请战道,“捉拿吴方隅之前,我想去试试能不能劫走画阿酒。”
管仲敬脸色大喜,但有些犹豫。
“仲敬只管放心,我会点到即止,绝对不会让公孙商难堪。”
“如此甚好,公孙商的身份有些特殊,可伤不可杀。”
孙伯符大为诧异,要知道以管仲敬的身份,只要是安如山落座之圣门同袍,他无人不可杀,连自己若是为了大局,都难免一死。
尽管百般不解,孙伯符也没有追问,而是回道,“我明白你的意思。”
“明白就好。”
孙伯符大笑一声,腾云而起,转眼间不知所踪。
管仲敬坐在云头,喃喃自语,“五大谷子有所动作,但似乎不是为了我圣门一事,也不是为了侠义之争,那齐叶稻究竟想要做什么?”
就在这时,有法脉武夫神色匆匆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