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你觉得会有人敢来杀我?”
“自从季策死后,连我都不敢保证重伤垂危之际,能不能保住这条命,但我能尽力让自己不身陷险境。”
“我大哥死的时候,你在不在场?”
孙伯符突然问道。
公孙商脸色一白。
“果然,你当时也在场,为什么不肯救我大哥,若是你俩联手,不可能逃不掉的。”
公孙商惨笑道,“你是不是太把武夫当回事?别说是我俩,就是九大山子全部到场,在那天的情形下都活不了。”
公孙商想起那天的那一幕,心有余悸,“你要知道,但凡担任山子之人,必须是武夫之身,也只能是武夫之身。”
“但能写出一脉之字的人未必要是武夫之身,可能远远不只是武夫之身。”
“我明白了。”
“不,你根本不明白,那天算计季策兄的人不只是明面上的学脉之字笼,更有不知其数的险恶用心。”
“我当时远远一看,七脉之字都在你大哥的身上,争锋相对。”
“除了道墨二脉,其余七脉都动了手?但六合之笼,不是只需要六脉?”
“一开始巫脉是没有出手的。”
孙伯符诧异一声,“巫脉没有动手?”
“没错,最后一脉是你兵脉。”
孙伯符握紧拳头,咬牙切齿。
“唯有战气可消弭战气,在我安如山中,其余八脉或许可压制战气,但要想消灭战气,仅凭武夫气是万万不行的。”
“你可能看清那些人的真实身份?”
公孙商欲言又止,话到嘴边还是叹了一声,“伯符,现在赤虬未曾拿回,对于兵脉当下来说,更重要的是取回赤虬,而不是清算那个叛徒。”
孙伯符恨声骂道,“难道我要眼睁睁看着那个叛徒逍遥法外?”
公孙商没有回话,只是摇头。
就在这时,李成蹊忽然提醒道,“有人过来了。”
公孙商与孙伯符脸色惊变,他俩尚未觉察到异样,眼前人哪里来的判断?
公孙商更是不惜开口求道,“秦兄,若是你肯助我一臂之力,他日公孙愿舍命报恩。”
李成蹊有些惊讶地看着他,“在我眼里,你可不是能说出这种话的人。”
“我虽然不是君子,但我的一句诺言抵得上千金。”
“挟恩图报,不是我的作风。替你拦下敌人,肯定是不可能的,但是我能替你护住孙伯符。”
“公孙,不可信他,此人来历不明,性情古怪。”
但公孙商另有想法,“伯符,我能拿下画阿酒,此人功不可没,他那一手火系神通,不说盖世无双,但神出鬼没,绰绰有余。”
“公孙…”
“我若不出手,你还能指望谁?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赌一赌,看此人是不是真的值得信赖?”
孙伯符无言以对,只好点头。
公孙商将孙伯符放下,低首拱手作揖,求道,“秦兄放心,公孙商绝对不敢放弃誓言。”
“敢和我耍无赖的,还没有一个人活过第二天的。”
李成蹊随手一抬,一道火焰匆匆落下。
孙伯符身处其中,只觉炽热一片,心头火烧火燎,不见丝毫灵气,再定睛一看身下青草,绿油油的不见烧伤,难以置信地问道,“敢问秦兄究竟是何方神圣?”
“公孙商,来者不善,我就不陪你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