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伯符破口大骂道,“翟兼爱,你口口声声说你墨脉以侠义为本,可你瞅瞅现在最先攻伐的居然是你墨脉,难道你不该给我个交待?”
“我已辞去墨脉学士之身,如今是个山门散修。”
孙伯符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翟师兄,铁人最高能承受什么样的力量?”
比起他的冲动,巫大柱显得更为沉着,只是平静地问道。
“要看铁人的材质如何,但我想能让言羽师兄一眼看成武夫的铁人,怎么也得达到半步德清的境界吧。”
翟兼爱飞身来到地面,上下打量这尊铁人,笃信不疑地接道,“他肯定能承载武夫之势。”
“你们不要想着回去,哪怕是分心之念,也不可离开此间,否则主心神必然会崩溃。”
王言羽轻飘飘地说道。
“而且,墨脉铁人似乎有无惧真气攻讦的作用吧。”
墨脉师兄自信满满地接道,“没错,若非百炼之刃,或者铁骨体魄,休想打碎我墨脉铁人。”
“翟兼爱,现在是让你炫耀铁人的时候?现在是我们几个人的肉身还在下面,一旦铁人打破大阵,我们都得凉凉。”
“以名脉大阵之玄乎,铁人未必打的破。”巫大柱想了想,开口接道,“铁人终究是死物,再强也只是气量的承载有所不同,但名脉大阵历来以故弄玄虚为主。”
“不对,你说的是武夫铁人,但这个铁人不一样,他是聚势铁人,是能承载武夫之势的。”
“翟兼爱,你给我闭嘴。”
“孙伯符,难道你想打架?”
“谁怕谁,来打啊。”
咚!咚!
王言羽立刻出手,一人脑门敲了一下,“都给我消停点,事关生死,不可儿戏。”
他俩顿时闭口不言。
司马论之对他俩的争吵视而不见,正暗暗加持大阵的力量,意图困住那具铁人。
“论之,我劝你最好不要再往大阵灌输真气,否则此长彼消,你会在不知不觉间形神俱灭。”
“言语师兄,难道神柱也在吞噬我们的力量?”
“若不吸收我们的力量,怎么为我们重塑力量?”
“哼,我堂堂战气,岂会在乎这点改动?”
啊!
下一刻,他猛地身影一颤,心痒难耐,惊呼一声,忍不住地连连催促道,“再来点,再来点,不够,还不够。”
“他这是怎么回事?”
翟兼爱一看他这脸色,就和叫春的猫一样,一脸嫌弃地问道。
王言羽笑着回道,“这道神柱正在改造他的战气,似乎对他而言,大有裨益。”
“为战而生的战气,也能被改变?”
“战气也是灵气的一种,在岁月的洗礼下,终究有所变化。”
“这道神柱暗含岁月之功?”
“要不然,你以为如何让你们修为突飞猛进?而且炼化九龙之躯,要以炼化九脉之字为代价。”
翟兼爱看了眼纹丝不动的道字,“言羽师兄,以他的炼化速度,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快则九天,慢则半个月,炼化速度会越来越快。”
“我不是担心他,而是担心他们。”
此时,铁人已轰开一角,往大阵内挪动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