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敬师兄,大事不妙,大事不妙。”
某处云海,管仲敬正闭目养神,忽然听到门中弟子急匆匆地跑来,他面露不悦,但很快压制下去,沉声问道,“何事如此慌张,成何体统?”
“是…是伯符师兄和公孙师兄。”
听闻他俩,管仲敬睁开眼睛,看了眼报信之人,“别急,慢慢说。”
“伯符师兄和公孙师兄都被杀了。”
管仲敬豁然起身,脸色惊愕,瞬间来到他的面前,“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千真万确,如今山中皆知,两位师兄双双陨落。”
管仲敬不敢相信,“我圣国有天骄万千坐镇云海,可保两位同袍安然无恙,怎么可能会突然陨落?”
管仲敬心念微动,想要动身力量,哑然发现周遭丝丝缕缕的气机,所求无它,只为混淆视听。
“尔等竟敢坏我大事,该死。”
管仲敬愤然挣脱气机,跳出此间牢笼,但他这一动,却极为骇人听闻,那天上亘古不变的云海忽然间四分五裂,一道道近乎实质的灵气纷纷如雨,坠落人间。
那大地上拇指粗细的杂草沾惹一份灵气,瞬间成长为水桶般的粗芜。
“仲敬,我等好心好意,助你免受陨落之厄,你怎么反过来狗咬吕洞宾?”
云海之中,在正北方有道身影缓缓现身,身披兵脉战袍,腰间挂着猩红的刀鞘,面对管仲敬的雷霆之怒,神色从容,眼神之中,多有把玩之意。
“没错,仲敬,我们劳心劳力,策划一场场小局,现在正是收割的好季节,你可不能让咱们这些人为难。”
正东方,法脉学士头顶鹭鸶冠,身披白云袍,一身写意潇洒,说话之时满是难为情,似乎正在做着艰难的决定。
“好个小局,连斩我手中两员悍将。”
管仲敬愤怒出声,肩头一抖,武势随心而动,霎那间方圆百丈来去自如。
但也就是百丈之内,在百丈之外,东南西北与上下各有六道武势隐而不发,等他自投罗网。
“安如山沦陷之时,既是你授命之日,这份殊荣太大了,我们怕你承担不起,特意想为你分担些。”
兵脉武夫苦口婆心地劝道,同时一步跨入他的武势之内,“盛闻当届法子道法通玄,已有武势心中留,天地小牢笼的迹象。今日,我就前来领教领教。”
管仲敬震怒之余,不敢大意,心神游离,如天人观,但兵脉武夫一拍腰间猩红刀鞘,他顿时觉得双眼刺痛,不敢直视。
“舍了神通,来与我战?!”
“你不是我安如山的正统弟子?!”
“哈哈哈,八百年前,劳资就不读书了。”
就在此时,管仲敬忽然动身,手中诡异地浮现一把剑,一把通体雪白的剑,剑身四面,面面雪白,只一个腾挪,一个递出,那兵脉武夫喉间一凉,血流如注。
管仲敬还想有所动作,就见法脉武夫飞身而至,看似随意地伸手一抓,竟然在他的武势之中将兵脉武夫捞走,“人力不敌神通。”
兵脉武夫咧嘴一笑,捂着脖子往后一退,瞬间脱离这片战场,“好小子,自打我来安如山隐姓埋名,你还是第一个伤着我的人。”
管仲敬心神一沉,不是因为兵脉武夫的战意而惊讶,而是因为这个法脉武夫自己从未见过,但那一身的法脉气息如假包换。
“未曾经过生死磨砺,居然能隐约将武势打磨到今日的地步,不愧是诸位大佬看中的学士,确实和我这活了几百年的武夫不一样。”
威胁!
不加掩饰的威胁!
“你们不是我圣国中人?”
“若不是山中弟子,哪里躲得过湖山居士一剑之威。”
法脉武夫正身立定,眼中有流光闪烁,“仲敬,你的天赋确实不错,但龙阳洲安如山太小了,只会让你终身在这泥潭中越陷越深,不妨随我出去走走。”
“生在圣国,当为圣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