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阿酒,你知道那个人是从哪里来的吗?”
孙伯符盘膝打坐,闲来无事之时,突然问道。
画阿酒瞥了眼他,多有轻蔑,一言不发。
“师兄,我现在算不算破局?”
李成蹊手心一转,周遭景象几番变化,体内真气随心而动,显然是从中脱困。
此人哈哈大笑,“墨子可教也,不愧是任山老相中的门徒,天资非凡。”
“吴方隅,好好活下去,我希望你将来能真正地走一遭安如山,做一回学子。”
此人仿佛如释重负,豁然散去了一身真气,将之化为一脉之字,埋入李成蹊的体内,“不要抗拒,也不用排斥,接受它。”
李成蹊的眼中有百般不舍,“师兄,我若是吞了它,你注定无缘第六关。”
“我连今年都未必活的下去,怎么可能去跻身第六关?”
此人洒脱一笑,傲然与天地。
“吴方隅,好好活着吧。”
李成蹊含泪点头,身受名脉之字。
此刻,在他看不见的云海之中,有数不尽的五色光芒从四面八方飞奔而来。
“诸位师兄,还请让路,我名脉上届名子正与贼子生死搏斗,如今我等借力与他,还望不要阻拦。”
“尔等放心,我们绝对不会阻拦,而且那些敢阻拦的人,我们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云海之中,冷峻的嗓音悄然响起,让众多武夫为之一惊,连那个赤羿宗统领都不由得颤抖,暗暗骂道,“此人怎么会突然现身,不是说他被巫脉锁在山门?”
“巫大柱,你不过是吴方隅的手下败将,有何资格在这耀武扬威?”
云海之中,有武夫见群情激愤,奋然站出,对巫大柱高声吼道。
巫大柱凝神望去,一道黑风纵横其中,径直穿透那人的眉心,“你不配问我。”
下一刻,那人只觉山海来袭,力有不逮,猛地口吐鲜血,跌落云海。
其后,云海之中再无人敢有异议。
“巫大柱,你对阵吴方隅,分明是留有后手。”
又有武夫暗中吼道。
接着,一道黑风穿过重重云海,再次结果了暗处的武夫。
“谁有不满,上前来说。”
一时间,众武夫如坐针毡,不敢辩驳。
“赤羿宗统领,您看此贼与我们处处争锋相对,还请您施展神通,收服此僚。”
有武夫不甘寂寞,又暗中上前,怂恿赤羿宗统领出战。
但赤羿宗统领大手一挥,果断打死了此人,扬声回道,“诸位师兄,巫大柱乃不世武夫,大家理当敬崇有礼,而不该心怀鬼胎,伺机谋害,否则诸位想想,若是你们有朝一日身居高位,身边人皆如此待你,该是何等处境?”
“诸位,赴戎机虽然圣国大帝,但我等乃是国之栋梁,切不可盲目听信,我赤羿宗虽然是八十一侯,但也是一方封疆之侯,诸位若是有意,不妨入我圣门,将军统领虚位以待。”
赴戎机统领咬牙切齿,但被困其中,有口难言,只以愤恨的眼神瞪着此人。
“巫大柱,你已不是我云海武夫,如今去而复返,是不是视我等当日立下的规矩如无物?”
“规矩?什么规矩,我巫大柱何时与你们这些宵小定下云海之盟?”
众武夫哑口无言。
巫大柱振身一抖,气海翻滚,万里无云,傲然吼道,“我巫大柱在武夫境,就是规矩,谁敢不服?”
强者为尊?!
“我不服?!”
有武夫突然站出,本以为约定好的左右会一起站出,但不想那些人言而无信。
他还想大声辩解,就觉得眼前一黑,往地面坠落。
巫大柱俯瞰大地,不言不语。
天空之上,再无人敢忤逆左右。
这一刻,五色光芒如雨后春笋,疯了般坠入大地。
巫大柱观四面八方,有同脉气息蠢蠢欲动,斩钉截铁地吼道,“诸位同门师兄,如今名脉遮掩天机,坑杀公孙商与孙伯符,还请诸位师兄助我一臂之力,与我联手显化巫脉之字,隔绝天地,一同封杀他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