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彦师兄,您不是已经回返故里,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兵脉山门前的弟子们见他击退吴方隅,欣喜若狂地跑来迎驾。
“闲来无事,就回山中游荡,不想惊闻孙季策之殇,便四处打听,这才知晓吴方隅来了此处。”
罗从彦看了眼天色,平静如常,但脚下灵气却因为他的地煞武势,毁坏一空,百年内寸草不生。
“从彦师兄,那吴方隅委实可恨,杀了我兵脉双璧,还带走了季策师兄的赤虬,实乃我兵脉之耻。”
“我乃法脉学士,你兵脉之事本不该多嘴,但周郎顾不配与季策同名,以后双璧之名休要再提。”
众兵脉弟子脸色难堪,“从彦师兄,郎顾师兄也算是为我山门而战死,他虽然不敌,但是您这般说未免让人心寒。”
罗从彦不再言语,纵身跳入云海,消失不见。
说道之人汗流浃背,见他离开,噗通一声跌坐在地,“吓死我了,我以为他会出手。”
“从彦师兄,比起以前,好了不少。”
“可能是因为任山老的事对他打击太大吧。”
“是啊,任山老与窃夫勾结,引狼入室,一时间声名狼藉,连带着好些门徒都深受牵连。”
“你们说,从彦师兄知不知道他要抓的吴方隅就是山老门徒,其实是他的师弟?”
“应该不知,从彦师兄是半途拜在山老门下,对任山老应该也没多少感情。”
“胡说八道,从彦师兄若不是跟了山老,除了学问越做越深,这一身修为能如此精进之快?”
“从彦师兄入山百年,还是下三关,要不是学问委实精彩,惹来山老青睐,多加指点,他现在也只是个小武者,而且你看他身上的法脉长袍与他的口吻,从来就不拿自己当成山老门徒。”
“哎,可惜,山老怎么就看不上我。”
“看不上你,其实也是种福气啊。”罗从彦轻轻一叹,双手结印一刻不停,意图将云气一分为二,一份留在空中,随风而去;一份埋入大地,唤醒大地的生机。
“谁能知晓,堂堂任山老居然是窃夫圣师?”
“蹊儿哥,接下来咱们去哪?”
“去找咱们的师尊,任淙激。”
“找他做甚,现在这一堆麻烦事都是他引起的。”
“解铃还须系铃人,勾结窃夫之事不说清楚,吴方隅、画阿酒、于可远去哪里都是麻烦。”
“我行的正坐的端,任淙激是任淙激,我是我,两不相干。”
李成蹊敲了他脑袋一下,再三说道,“一日为师,终生为师,你怎么能直呼其名。”
画阿酒捂着脑袋,嘟囔了一声,“蹊儿哥,你说任淙激…师傅要真的是窃夫,咱们要怎么办?”
“应该不会吧,他可是半壁文脉圣地的任山老。”
“蹊儿哥,人心不足蛇吞象的道理,你还能不懂?你看咱们刚刚见到他那会儿,破茅屋烂地皮,一身穷酸相,这样的人真会满足现状?”
李成蹊回想初见,不由得脸色一沉。
“蹊儿哥,要我说,咱们最好别去找他,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而且现在正是摆脱他的大好时机,反正我打从第一眼见到他就觉得不舒服。”
“不,他不出面澄清,或许是遇到了什么难题,就像山中九老一样,迫不得已。”
画阿酒小腰一抖,接道,“蹊儿哥,任师傅可是非凡之境,可能还是上三关的修行者,他遇到的麻烦绝对不是咱们这个境界能够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