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中年李成蹊放开手,那枚真元珠缠绕着火焰,径直地穿透无相牢笼,回归本体。
“想走,问我没有?”
礼之王座显化虚影,一团漆黑,只将影子向下一沉,瞬间追上了真元珠,徒手一抓,直取手心。
嗤!
却不想手心直接嗤嗤作响,痛地他果断松开了手,饶是如此,火焰也顺着他的手臂,一路攀登,如入无人之境。
【壮士断腕】
下一刻,一条黑影手臂直接脱落,那火焰才落在云海,悄无声息地散去。
“装神弄鬼,我不信你真的有御火之力。”
黑影再次生出一臂,迎风一涨,霎那间扑向真元珠,如猛虎下山,威风八面,瞬息镇住了它,一动不动。
嗤!
依旧是一声嗤响,真元珠继续回归,而他也彻底打消了心中念头。
“敢问道兄,是何方神圣,为何要坏我好事?”
既然无可奈何,黑影也落回王座,好言好语。
“我行走世间,缺一坐骑,不知道兄可否割爱,将此宝座赠与我?”
李成蹊看似和颜悦色,可这话中意却让人火冒三丈,但礼祖平心静气,丝毫看不出他的脾气,“道兄,不是某家小气,而是此宝座事关某家大道,实在不能相送。”
礼之王座一边说话,一边向云海退去。
李成蹊从火焰中淡然现身,大袖一挥,一片彤光遮天蔽日,瞬间拦住了礼之王座的退路。
“你的王座正好契合我的大道,而你与我有缘,理当入我门下,化身坐骑。”
这番话,礼祖是似曾相识,貌似曾经有个西方来的秃头也这般说过,而自己也确实和声和气地送了他一顿无敌毒打,只可惜后来人不争气,还是被他度化走。
“道兄,你我同辈相交,你这般说,于礼不合啊。”
说话之时,礼之王座暗中动用天地之力,是一语成箴,然而那些言语之力,落在眼前人的身上,就如泥流入海,一去不回,更可恨的是他费尽心思,对方连个水花都不响。
“宋氏正祖,你的那些神通对我没用。”
“道兄此话怎讲,某家待你礼让三分,哪里有什么神通可言?”
“啧啧,宋氏正祖你这脸皮估计也就比耻之王座那一位稍微差些。”
李成蹊叹为观止。
“道兄说笑了,某家不过是个修行者,大道在先,要那些脸皮又有何用?”
“宋氏正祖,对你,我不得不说一句佩服,就凭你这忍耐力,难怪会成为一方巨擘,独占了封禅时代的礼之权柄。就冲着你这脸皮,哪怕拿不下礼之权柄,那耻之权柄也是囊中之物。”
“道兄言之有理,若不是当时圣贤们彼此推让,我还真没机会拿下这尊权柄。”
李成蹊深以为然。
“该挣扎你也挣扎了,该努力的也努力了,现在宋氏正祖,可否交出这尊王座?”
“道兄,何必苦苦相逼,大家各退一步,日后也好相见。”
“抱歉,下次见面,就是我亲自斩落你权柄之时。”
李成蹊手握火刀,自上而下,自近而远,无前无后,只一记火刀斩落。
礼之王座上天无门,入地无路,只被这一刀斩落了一身意志。
“公郎,此时不醒,更待何时?!!”
周公郎闻声,豁然起身,随着他这一动,花草树木随之摇曳,漫山遍野随之动摇,江河湖泊亦随之汹涌。
“吾,周公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