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袖到底是他的第一位战将,不真走到那一步,也不愿凭白葬送了他的性命。
炅横这一退,耻祖也有了喘息之机。
“扶桑曜日,我等你来杀我。”
耻之王座逃过一劫,不由得放声大笑。
连耻祖都忍不住跳出来,冷笑一声,颇有嘲讽,“什么扶桑曜日,不过徒有虚名。”
啊!
啊!
然而,就在这一刻,耻祖与耻之王座不约而同地大吼一声。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伤的了我?”
耻祖回头一望,眼中全是难以置信,“我明明打伤了你,就算你还有力再战,也不可能破了我的加持【固若金汤】。”
在他身后,是个布衣中年,手持一把火焰长剑,正从背后穿透他的胸口,一脸平静。
“从耻之王座现身,我和周公郎就暗中布局,准备应对你的出现,期间甚至不惜牺牲周公郎的一具本我法身,只为让你相信我们无力对抗你。”
“咳咳,不可能。”
耻祖愤然爆发,准备震退布衣中年,然而那火焰剑穿透他的胸口,一瞬间渗透他的奇经八脉,流过他的五脏六腑。
“自从你出现的那一刻开始,你所呼吸的每一口元气都是我以本命真元流逝的火焰元气。”
“是那一句【星火燎原】。”
耻祖恍然大悟,决然震碎了这具法身,以一枚道果之相屹立空中。
分庭抗礼!
这时,云海中再次响起了周公郎的声音,脸色一片苍白,但却勉强驾驭礼之王座施展金言。
“为了杀我,你竟然舍去了好不容易获得的超凡之境?”
耻祖望向周公郎,心如死灰。
“超凡之境,对我而言,真的吸引力不够大。”
周公郎再次已半步超凡临世,一身气势之盛如滚滚巨浪,尤其是他那一身炽热的火焰,更让人不敢直视。
耻祖抬头望去,都觉得意识阵阵刺痛,“这火不是凡火,而周公郎虽曾化为图腾,却不是代表火焰力量的图腾。”
耻祖蓦然将目光落在布衣中年的身上,只觉得心头一阵冰冷,“你的超凡不是与天地共鸣,也不是得道成就非凡,而是选择融合了神之权柄。”
“哈哈,杀了我又如何,你最终也要化为祭品,成为神的祭品。”
耻祖突然间觉得心满意足,“就算本座陨落,也不会死在你的身上。”
说完这话,他就毅然崩碎了道果,化为流光溢彩消散。
“王座永不为奴。”
耻之王座不甘示弱,更是果断自毁,然而它不过是一尊王座,哪里抵得过他俩的力量,顷刻间就被打落凡尘,镇压在地。
“公郎,吞噬这尊王座,可助你再成就超凡。”
李成蹊落在耻之王座的边上,伸手按在王座之上,一缕火焰顺着王座一路蔓延,直至将整尊王座点燃。
周公郎也不客气,飘然落下,驾驭礼之王座压在它的身上,临摹礼祖残念的举动,一点点地蚕食耻之王座的记忆。
此时,天地变色,有风雷滚滚,乌云密布,暴雨倾盆。
“继武信过后,第二位老祖陨落,但至今都不曾发现商缔辛和画阿酒的踪迹,也不知他俩如今身在何处,是否安好。”
磨灭一位老祖,李成蹊丝毫没有感到庆幸,反而觉得心事重重,愁上心头。
“阿隅,你怎么了?”
周公郎炼化耻之王座,彻底将两尊王座融为一体,本以为睁眼看到的会是心花怒放的他,却不想他的脸色无比凝重。
“无事,你炼化结束了吗。”
周公郎似乎不愿提及,也不继续追问,而是转问道,“先前礼祖残念逃走,似乎是有秘法重生。”
“放心吧,我在他的心头埋了一丝火元,只要他与礼祖重聚,我必然会心生感应,届时即可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