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婴,秦政宗三公子,镇东大元帅,圣国四帅之一,非世袭最高位。”
冉耘艾如数家珍,事无巨细地一一说道,“可还有哪里未曾讲到的吗?”
赵三婴如临大敌,可偏偏手中的方天画戟也好,身后潜伏的非凡也罢,却无人敢动,更无任何动静。
对方仅有一人,身无长物,却以一己之力,硬生生压制地他引以为豪的骑军不敢出头。
准确来说,不是不敢,而是不能。
此人一出,骑兵营兵败如山倒。一位位骑兵悄然坠马,双膝跪地,如迎帝王;那一匹匹足以硬抗妖兽之威的烈马更无声跪下,七窍流血,当场暴毙。
“我乃秦政宗……”
冉耘艾屈指一弹,就像弹了一阵风,砰地一声将他震飞百丈开外,在大地之上溅起足以淹没一人高的灰尘。
还不等他落地,就猛然不受控制地被巨力拽回,无脑地被人给抓在手中,就像挂在枝头摇摇欲坠的果子,身不由己。
“我乃秦政宗……”
咣!
这一次,他只感觉自己像一个任人摆布的蹴鞠,左摇右晃,头昏脑胀。
接着,还不等他回过神来,又再一次被人给抓了回来,捏住额头,一把狠狠地摔在土里,吃了一鼻子灰。
堂堂秦政宗三公子,此时此刻,毫无颜面。
“别装了,武夫体魄,不至于这么羸弱。”
冉耘艾就像拎着个小鸡一般,随手拎着他,放在眼前摇摇晃晃。
“话说秦政宗三公子,你这身高貌似还没我高,骑在马上也就勉强能装个高吧。”
此时的冉耘艾与往常的冉耘艾大不相同,不只是容貌嗓音,连身高体形都迥然不同。
“我想做你的位置,不知你可愿意?”
“道兄不可。”
背酒客本不愿现身,但此时闻听这话,急忙落下,出声劝阻,“道兄,你虽然是他法身恶念,但终究也是他,若是你行了杀业,他日后两心归一,也难逃一死。”
“既然我输了,又何必管他生死。”
砰!
冉耘艾毫不犹豫地捏死赵三婴,转身道,“哪个是窃夫?若是,只要沉默即可。”
然而,他出现之时,以非凡之境,瞬间震慑住他们的心神,使之沦为行尸走肉,哪里还有人能回话。
“看来,都是不得好死的窃夫。”
冉耘艾一念之下,幻化蛟龙之姿,纵横于山野之间,所向披靡,不过是呼吸之间,再无人生还。
“秦政宗的非凡,滚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杀人者冉耘艾是也。”
蛟龙之身出没于天地,忽大忽小,忽隐忽现,闪烁不定,但龙爪所过之处,无不一片涟漪,寸寸崩塌,管他灵气还是真气,都化为乌有。
秦政宗非凡自然也不例外,三枚道果被他张口吞下,也不咀嚼,就化为一股股热流,充斥着龙躯。
“贺风流为了你,居然真的收集到了一副蛟龙皮?”
冉耘艾俯身落下,笑道,“你居然认为这只是蛟龙皮?”
他肆无忌惮地伸出一臂,手臂之上满是纤鳞,仔细一看,哪里是什么鱼鳞,分明就是如假包换的龙鳞。
“这副龙蜕,别说是非凡金言,就是超凡金言也休想伤我半分,哪怕它如今一分为二,也足以保我和他无忧无虑,不堕轮回,不惧金言。”
“所以,秦政宗非凡不是不曾动手,而是压根在你面前,无法动手?”
“不错,他们在我面前压根动不了。”
“所以赵三婴那一丝真灵回归秦政宗,必然也会问罪那三人?”
冉耘艾咧嘴一笑,不言而喻。
“我会跟着你。”
“跟着我,一起大杀四方?”
“不,我要做你的护道人。”
“一介非凡?”
“剑中非凡,书中超凡。”
“你为什么不去保护他?”
“你和他,都是他。”
“切,归根结底,不就是想我改邪归正?”
“你居然还有这个念头?”
“我是恶念法身,又不是愚钝法身,你们的想法,我怎么会不知道?”
“当然,知道归知道,但涉及到抉择的时候,我只会遵循本性。”
“比如,现在这个鬼鬼祟祟的东西。”
冉耘艾一跃而起,显化蛟龙之身,一爪落下,遮天蔽日。
那人往天空一抛,也不知抛出个什么东西,嗤地一声溅射一片火光,痛地他急忙缩爪。
但这一缩,那天幕黑暗也露出一丝光明,那人见有机可乘,就摇身一晃,跳入云海,一句话也没说。
“想走,你问过我了吗?”
冉耘艾一转龙身,如翻天覆地,瞬间就将天幕一卷,本该逃走的那人更是目瞪口呆,自己居然又回到了原地?
“法天象地?”
“你也不简单,在我的神瞳之下,居然还能藏的无声无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