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还请念在师弟思念旧土的情份上,让我同行吧,何况若无师弟陪行,我担心师兄多有耽误时辰。”
“你说的也有道理,我确实不曾来过龙阳洲,不了解此地地界,由你陪同,确实要省去不少工夫。”
“那师兄,接下来要去哪里?”
“我道门有位前辈在缙云山脉立观,我奉家师之意,特来拜谒。”
道门学士闻听此地,眼中闪过一抹惊讶,说道,“此地龙蛇混杂,多为污秽之地,是龙阳洲恶名在外的地界。”
“正因这种地界,恐怕才惹得那位前辈立观。”
道门学士点了点头,便在前领路。
二人结伴同行,不觉时辰,已来到观外,只见大门敞开,一道道凡夫俗子的身影人来人往。
道门学士面露不悦,大手一挥,吹起一阵大风,瞬间就将门外人吹翻。
“师弟,你这是何意?”
“区区凡夫俗子,如何能入得道门圣观,我不过是替前辈驱逐一二。”
“住口,道门之中,众生平等,你怎可如此作为?”
道门学士见他神色肃穆,赶忙道歉,“师弟知错了。”
拂尘道人拂袖而去。
落地之时,他与左右同入道馆,只见观内熙熙攘攘,人声鼎沸,却无人求道信道,而是各有所思,各有所求,甚至有人不顾规矩地摆摊叫卖。
拂尘道人随便找了个地摊,问道,“道兄,我……”
“哪里来的牛鼻子老道,快快滚开,别耽误大爷做生意。”
拂尘道人碰了一鼻子灰,也没恼怒,又去问了好几个摊位,无一例外,不是被人急匆匆地赶走。
“道长,还请见怪莫怪,这道观本有一位老道,好为缙云山脉武者排忧解难,但不久前窃夫乱世,使得缙云山脉越发混乱不堪,更有人不守规矩在外打杀路人,惹来老道不满,也不知何时悄悄离开。”
“顺道说一声,在这道观内,无人可担忧性命之祸。”
拂尘道人对此似乎见怪不怪,径直往那一扇门走去。
“道长,那扇门打不开的,据说是老道施加的禁制。”
然而,拂尘道人视若无物,光明正大地推开门,俯身跪在蒲团之上,诚心叩首,“弟子奉师祖之命,拜见永都师祖。”
门外,武者先是目瞪口呆,接着如狼似虎,蜂拥而上,都一股脑地往这一扇门冲来。
下一刻,砰砰声不绝于耳。
拂尘道人面露悲戚,“师祖有心教化,却无人感恩?”
此时,门外走来道门学士,看了眼周围的武者,面露杀气,“都是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凡夫俗子,怎敢践踏我道门圣洁之地。”
杀气一出,无人不俯身倒地,口咏大法师。
“师兄,那位前辈不在观内?”
“前辈已远游,不知所踪。”
“那我们是在这等他,还是就此离去?”
“师弟,若是让你教化天下人,你当如何教化?”
“不瞒师兄,愚昧之众,当以棍棒;聪慧之众,当以法度。”
拂尘道人如醍醐灌顶,豁然开朗,起身出门,“自我今日,号缙云道人。”
就在这时,一道道吼声响起。
“道人,交出老道秘宝。”
“牛鼻子老道,交出老道的宝贝,我可饶你不死。”
“小道士,我宅心仁厚,愿保你不死,只是从今往后要听命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