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空中的布衣突然收手,凌空一闪,消失在所有人的眼中。
“不见了?”
城头之人无不脸色大变,那个人居然直接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若是想要杀自己,岂不是易如反掌?
陈黄初洞开武势,百丈之内,皆是无处不在的风旋,风旋之中,隐约可见一杆金枪,明灭不定。
“奇怪了,胜负未分,他怎么就收手了呢?”
陈黄初见风旋迟迟不动,心生疑惑。
“咦,那小子的气息怎么没了?”
远在城中的湖字青甲一刻都不曾放过对李成蹊的监视,此刻突然没了他的气息,连忙从院中飞了出去,来到城墙之外。
他若不愿露面,自然不会被人发现。
“你以为我会走?”
但布衣李成蹊却突然来到他的面前,一脸嫌弃地问道。
“哈哈,有趣,真是有趣,一个武夫居然戏弄了一尊不朽。”
湖字青甲不得不承认,眼前的武夫远远比他想的更加有趣。
“你为什么不走?”
“我为什么要走?”
“难道你不怕我杀了你?”
“你杀不了我。”
“金刚体魄,并非牢不可破。”
“至少现在的你,破不了。”
“有趣,说吧,你要我来,想做什么?”
“拿下陈黄初,把他交给我。”
湖字青甲看了眼城外那个一手吃鸡,一手拿枪的陈黄初,露出一抹无奈的神情。
“堂堂不朽,还会顾忌南魏天宗的威严?”
湖字青甲对他的嘲讽不甚在意,而是走上前去,伸出一指,戳在他的眉心。
这一刻,李成蹊只觉得岁月如流水,不值一提。
“之前在湖面,我就好奇了,你居然走过岁月长河?”
李成蹊没有回答他,而是一脸凝重地看着陈黄初,若有所思。
“若无不朽压阵,我拿不下他。”
“若我出手,必然会落人口舌,届时天宗来人,可不会像书院那般好糊弄。”
湖字青甲不得不承认,陈黄初的身份极为棘手。
“整座南昂洲的不朽,没有几个人敢光明正大地反抗南魏天宗。”
“可否借我一缕不朽气息,镇压他的武势?”
李成蹊与之交战,武势对撞,竟然不相伯仲,长此以往,只会牵动自己体内的伤势,落在下风。
“别说是我不能出手,就是我能出手,一旦借了你一缕气息,也是代表着我动手,必然要遭到南魏天宗的追究。”
湖字青甲言语中对南魏天宗也是颇为忌惮。
“何况,难道你不知道,武夫之势,如同不朽金言,不可压制,只可牵制?”
李成蹊摇了摇头,“在我眼中,武势和不朽,皆可被压制。”
湖字青甲表情一僵,无奈地回道,“我终究不是走的以武证道,武势也好,金言也罢,杀力不强。”
李成蹊叹了一口气,眼中陡然升起一缕光芒,无比严肃地说道,“看来,我只好动用我的杀手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