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兄,你我一见如故。”
李成蹊突然出现在武势之中,金刚体魄不由得迸发阵阵火花。
他走的平常无奇,陈黄初看的目瞪口呆,眼角一抽。
“你是谁?”
“圣国湖神官的亲使关丛山。”
“湖心城青甲神官的亲使?”
陈黄初收回武势,心中仍有几分忌惮,但脸上却表现的云淡风轻。
李成蹊直接摘下腰间的青葫,爽快地丢了出去。
陈黄初一见青葫,就觉得有几分眼熟,伸手一抓青葫,手腕立马一沉,心中立马有了对策,当场将青葫一捞,走马观花一般,提枪行走风暴之中,亮起一抹寒光,嗤地一声刺破李成蹊的眉心,冷哼一声,“区区一条走狗,也配在我面前放肆?”
金枪穿眉,李成蹊也是痛不欲生,但他又是武夫体魄,伤势瞬间痊愈,可金枪又不断迸发真气,搅碎他的眉心。
于是,在众人的眼中,就出现了这样一幕,一杆枪刺进一个人的眉心。
血色与金光交相辉映,破坏与生机相濡以沫。
“陈兄,消消气,有话好说。”
“呸,就你也配和我说话?”
陈黄初用力一震,直接将他砸入城墙,接着一步跨出,一枪贯穿他的胸口,将之钉在墙中。
“念在好酒的薄面上。”
李成蹊气若游丝地笑道。
陈黄初半信半疑地揭开酒塞,一股沁人心脾的酒味瞬间传遍了方圆几里,连城头的武夫都一个个如痴如醉地伸出了头,贪婪地吮吸空气。
“好酒,果然是好酒。”
陈黄初好似痛饮,仰头就喝。
李成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好酒下肚,陈黄初顿觉头晕目眩,急忙抓紧金枪,但此时酒劲上涌,只见他身子一歪,往边上倒头大睡。
“张繁之,派人去取来镇荆锁,穿透他的琵琶骨,关入大牢。”
张繁之难以置信地起身,当即从身后的石架上拿下镇荆锁,直接跳了下去,小心翼翼地问道,“关亲使,真要锁了他的琵琶骨,关入大牢?”
李成蹊直接夺过镇荆锁,嗤地一声穿透他的琵琶骨,一把拖起昏迷不醒的陈黄初,冷声说道,“既然你不敢关入大牢,就给我找个私宅,我亲自押他。”
张繁之连连点头,半句客套话都不说,前面麻溜带路。
沿途,不知多少房屋倒塌,伤亡惨重,他都只看了一眼,就不再看,也未提起。
“关亲使,这座大宅曾是护院武夫的私人府邸,如今他不在了,也正好空了出来。”
李成蹊没有说话,直接拎着陈黄初进了出去。
这时候,门外走来一个武夫,神色凛然。
张繁之果断站了出来,有过上任将军的前车之鉴,他选择和气地问道,“敢问这位道兄有何贵干?”
“我是陈黄初的朋友岳牧野。”
又是陈黄初的朋友,张繁之顿时觉得一个脑袋两个大,回头看了眼宅内,心头是说不出的苦楚。
“岳道兄,陈兄不在这。”
张繁之假以托词,只希望他知难而退。
但他似乎并不打算接受他的好意,直截了当地说道,“我亲眼看着他被带来。”
张繁之面露尴尬,正在犹豫如何回答,李成蹊便走了出来,“你想救走他?”
“我救不了。”
“那你还来?”
“我只知道我应该来。”
张繁之心头大骂,脸上却一副笑吟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