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蹊冷笑一声,真气微动。
张繁之唯恐二者动手,赶忙从中斡旋,“关亲使,我有一计,不妨听听?”
“说来听听。”
“既然岳道兄是陈兄的朋友,咱们就顺水推舟,把陈兄交给他看管,日后也好给天宗来个交待。”
“我怎么知道他到底是不是陈黄初的朋友?”
张繁之当场呆住,这话貌似有道理。
若此人不是,且不管是何用心,杀了陈黄初,自己也好,不朽也罢,都别想轻易对天宗有个交待。
“岳道兄,你拿什么证明你……”
话都未说完,他就一把剑横在他的脖子。
张繁之高举双手,“我信。”
“我不信。”
“关亲使,卑职求求您就信了吧。”
他立马一剑刺破他的表皮,划出一丝血迹,飘起一阵淡淡的血腥味。
张繁之此刻欲哭无泪。
“就算你杀了他,我也不信。”
“不必了,本座见过他。”
此时,湖字青甲突然出现,一手拿开了他的剑。
“繁之,你退下去吧。”
“卑职领命。”
“张繁之不是个合格的守城将军。”
李成蹊直言不讳。
张繁之苦笑一声。
“我相信他会合适的。”
湖字青甲丢下这句话,转身消失。
李成蹊看了眼他,恶狠狠地丢下一句话,“若是你敢图谋不轨,我必杀你。”
他不予理睬,转身进入大宅。
李成蹊冷哼一声,接着快步追上张繁之,“你准备去做什么?”
“入城之时,我暗中观察过了,城中毁坏严重,几乎不亚于攻城那一次的破损。”
李成蹊心头一震,面无表情地问道,“攻城之时,城内也有大战?”
张繁之随口回道,“那倒没有,只是当时龙门阵被毁,圣国攻城之时,难免有些余威波及城池,伤及无辜。”
“其实,当时的巡城郎也好,封侠也罢,甚至江湖上的游侠,都刻意将我们带离这片城池,使城中百姓不至于生灵涂炭。”
“可惜,圣国的有些人或者说江湖的有些人不择手段,故意围着城池作战,使封侠们不得全力以赴,长此以往,僵局被打破,结局也是不言而喻。”
“封侠确实都比较蠢。”
“这点恕卑职不敢苟同,封侠以身作则,以身殉职,一生所为无愧于心,是真性情真智慧。”
“若是让你守城,你会怎么做?”
“以前我没得选择,现在我也想为这座城而死。”
张繁之豪迈地回道。
这句话,这副情形,李成蹊曾经在湖面上也看到过。
“张将军,您怎么来了?”
沿经一处街角的时候,一个鬼鬼祟祟的黑袍窃夫正扛着一个大布袋,一脸窃喜地往巷子里跑,但不巧正撞上了他俩,本想破口大骂,却发现是将军与亲使,立刻咽了咽唾沫,一脸惶恐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