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七爷。”
“拜见七爷。”
“七叔,您怎么来了?”
妫望荣等弟子齐聚一堂,正商量着如何报仇,忽然见到妫即轩进来,一个个立马安静下来,给他行礼。
妫即轩好似虎跃龙骧,径直落在主座,俯瞰堂中弟子。
“荣侄儿,此堂是什么堂?”
妫望荣不解其意,但依旧耐心回道,“此乃望字堂。”
“此堂有何用?”
众妫氏弟子面面相觑。
妫望荣继续回道,“此堂是我妫氏弟子议事之堂。”
“那好,我来问你,你们今日要议何事?”
妫望荣越发困惑,耐心接道,“不瞒七叔,我们要找郑逢集的不痛快,顺便让望墟也不痛快。”
“为什么要让他俩不痛快?”
“凭什么一介外姓也配窃取公子别院,而我堂堂正正的妫氏子孙却没有别院?”
“凭什么大家都是妫氏子孙,他妫望墟就能接任未来族长,而我却只能做一届长老?”
妫望荣之所以敢直言不讳,是因为这些话就是座上的这个人教他的。
“好,我再问你,你可真正办成过一件事?”
妫望荣眼角一抽,略显几分尴尬神色,“侄儿不才,未尝一胜。”
妫即轩豁然起身,目光如炬,落在他的身上,让他只感觉浑身上下都逃不过他的眼神,里里外外都被看了个遍。
“七叔,有何吩咐,侄儿莫敢不从。”
“好,好,不枉我当初费尽心思选中了你,不愧是我妫氏最有野心的子嗣。”
妫望荣受宠若惊,忙拱手作揖,低头至与手平。
“郑逢集欲辱妫馥馨,幸被吾等救下。”
此话一出,堂中弟子无不瞠目结舌,难以置信。
“七叔,郑逢集虽然不是个东西,但是他的品性众所周知。”
“从今日起,郑逢集在族内就是欺男霸女的口碑,可懂?”
妫望荣俨然一笑,“侄儿明白。”
妫即轩嘴角微扬,拾步离去。
“七爷,族长有请。”
他才出大堂,就见银甲护卫躬身在外,以不容拒绝的口吻请道。
“你知道上个和我这般说话的人在哪里?”
银甲护卫不卑不亢,不予理睬,只将手中枪纂往地面一跺,单手请道。
妫即轩面露怒气。
银甲护卫杀气毕露,再次一砸地面,砰地一声,青石板应声而裂。
“前面带路。”
银甲护卫这才收敛杀气,默然走在前方。
“七爷,此僚欺人太甚,不能留他。”
“如今族长态度未明,不可四处树敌。”
“不过是小小家奴,竟敢对七爷放肆,此僚罪该万死,我想族长不会为了他,忤逆您的意思。”
走了一会儿,又来一座大堂外。
银甲护卫将身一挺,枪纂立地,“即字堂,闲人免进。”
话音未落,已有武夫跨步而出,一拳携开山之力,摧枯拉朽般递出,那威势之重,几如山风咆哮天地,叫人心生惶恐。
事发突然,妫即轩都来不及阻止,只得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脸上满是惊讶的劝阻。
而对银甲护卫而言,这一拳几乎吹得身影连往后退,而眼看拳头砸脸,他都未曾来得及撑开武势。
嗤!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银甲护卫始终未动真气,临危不乱,而是迎难而上,一点寒芒惊现此间,迅如疾风,直接穿透了偷袭之人的手臂,枪尖直穿肩胛。
嘀嗒!嘀嗒!
此刻,场中鸦雀无声,唯有那个人肩头的血顺着枪尖不断地往下掉。
“七爷,救我……”
这时,众人才惊讶地发现他的武夫体魄居然被一枪锁住,现在的他脆如蝼蚁。
“放了他。”
妫即轩自然不会见死不救,当即冷声呵止。
银甲护卫瞥了眼他,眼中有几分不屑。
妫即轩脸皮微红,往前一步,“大胆奴才,你敢不听我的话?”
“虞舜卫只听族长的话。”
此话一出,妫即轩竟然无言以对,只得威胁道,“过些年,族长将易,你以为自己真能高枕无忧?”
银甲护卫冷笑一声,极尽轻蔑之口吻,口中却说道,“请七爷入堂。”
此时,堂内亦有声音响起,“请七爷入堂。”
“好,我记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