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司马宗主却眼神中微微一沉,杀心大起,但此时还不到时候,便暂按不说,反而问道,“殷家主,不请自来,有何要事?”
“点灯,祭祖。”
司马宗主随口回道,“今日我有要事缠身,不便与你祭祖,你且退下去吧,待我有空再说吧。”
殷瀚然一言不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司马宗主饶有闲情雅致,饮酒吃宴,好不痛快。
道徽不朽见状,并未直言不讳,而是起身再次告辞。
这时,大殿之上忽然浮现氤氲。
道徽不朽心头一惊,悸动不安,忙出声问道,“敢问宗主,这股气息是何古怪?”
司马宗主淡然起身,若有其事地拍了拍长襟,“若无闲事挂心头,就是人间好时节。”
殷瀚然心头如阴云笼罩,只觉得周遭的风都冷了些,连向后倒退半步。
“殷瀚然,我本还在想应该找什么理由解决了他。”
“司马宗主,你到底是何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的好女婿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我怕你泄露那些不为人知的事,所以想请你安静地离世。”
道徽不朽再是愚钝,也能听懂他的意思,当即脸色惊变,大袖一甩,运转神通,破开禁制,准备离去。
不曾想司马宗主轻笑一声“倒你”,就见道徽不朽身上露出一抹氤氲,如周围如出一辙,扑通一声倒了下去。
“道徽不朽,你莫非以为我真的没有准备?”
司马宗主晃身一闪,一把抓住他的肩头,咔嚓一声,锁死了他的法相肩骨,掌心之中有箭光闪烁,绵绵不绝地融入他的体内。
“千年以降,道门不朽从未有人陨落。”
“只是不知是道门不朽神通广大,还是天下人都不敢?”
以有心算无心,司马宗主如愿以偿,反手从怀中又摸出一枚令牌,竟是晋宗掌门令牌,“天下不朽都不是那么简单就能磨灭的,而我又没那么多时间消磨你的道心,所以只好有劳道徽不朽在我晋宗掌门令牌中走一遭。”
话音落下,就见他手中箭光闪烁,印照道徽不朽的箭光,瞬间合二为一,堂而皇之地被吸入令牌之中。
“将令牌交给我吧。”
就在这时,司马正度忽然从座上起身,伸手要讨掌门令牌。
司马宗主毫不犹豫,快步走下台阶,将掌门令牌拱手相送。
司马正度拿来令牌,翻手一震,就见令牌化为一阵氤氲,忽而钻入他的鼻尖,顷刻间化为阵阵箭光。
“你竟敢背叛我?”
“老祖,您应该理解我的,任何人都不想受人所控。”
司马宗主快如疾风,一掌拍在他的胸口,直接一掌震碎他的心脉,将他狠狠地砸在殿柱之上,接着喊一声弓来,就见一把龙头弓破空飞来,被他一把抓在手上,信手拈来一支箭,箭身漆黑,箭羽雪白,好似阴阳双修。
白驰似箭!
这一刻,司马宗主一气呵成,化万千箭气尽在一臂之上,轰然然射出这一箭,而在箭尖之上还挂着掌门令牌。
只要这一箭射中司马正度,他必然要和道徽一样的下场,被封入令牌之中,永世不得解脱,直至被磨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