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炎炎救下青衣法相,与他抱拳,“剩下的事,我们不宜过问。”
青衣法相面露悲悯,惨然说道,“迟了,一切都迟了。”
司马炎炎与赵二胡不解其意,却忽然间察觉下方山脉翻滚,如有巨龙要从山下一飞冲天。
司马圭目瞪口呆,低吼一声,就要以法相镇压山脉。
“司马宗主,这是你晋宗山脉,镇不得。”
听到青衣法相的话,司马圭咬牙切齿,恶狠狠地瞪着他,“你为什么早不说?”
“我说了,不要拦我,但你就是不听,我有什么办法?”
眼看二人又要吵起来,赵二胡又说道,“当务之急是如何解决地牛滚背,而不是在这吵个不停。”
二人也是识大体,冷哼一声不再多言。
司马炎炎说道,“地牛滚背,轻则山脉成妖,盘踞一方;重则山脉尽毁,生灵涂炭。”
这时,下方的永嘉侯觉察时机已到,当即大笑一声,一枪崩退一个不朽,腾身而去,落在地牛的脑门,望着天空中的不朽,笑道,“感谢司马宗主送我的好礼。”
司马圭怒目金刚,气势不饶人,却偏偏有火发不得。
“封侠之盟,看来是你的晋宗魔咒无疑。”
永嘉侯乘地牛一飞冲天,脚下是一道绵延十里的山脉,算不得雄伟壮阔,但也是雄起一方,另众人高山仰止,自惭形秽。
“永嘉侯,你开个条件吧。”
司马圭见着那条山脉已化为一方妖气,深知无所更改,只好委曲求全。
见着道门不朽,他要委曲求全。
见着黑甲将军,他要委曲求全。
见着永嘉侯,他也要委曲求全。
当年,见着老祖那会儿,他似乎也是在委曲求全。
司马圭突然觉得,自己这一世似乎都在委曲求全。
“没什么条件,你放我走就行了。”
“不可能。”
山脉成妖,已是家丑;此山脉又是晋宗正殿主脉,一旦被抽走,整座山都要化为寸草不生的蛮荒之地。
司马圭不可能让他走,哪怕是玉石俱焚。
“我有匈渊甲,你奈何不得我。”
司马圭反手一招,一把龙头弓凭空出现,一手搭在弦上,拈来一指氤氲之箭,口含天宪,“晋宗镇宗之弓,晋宗镇世氤氲,请开。”
箭未出,永嘉侯已汗流浃背,难以抑制地心生畏惧。
“这就是晋宗的镇世氤氲箭?”
“放了它,我晋宗欠你个人情。”
“你不配。”
“放了它,我也欠你个人情。”
青衣法相也出声道。
“你也不配。”
永嘉侯指着所有不朽,一脸讥讽地说道,“你们这些人全都不配。”
“若是我呢?”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一手提着他的脖子,一脸严肃地问道。
司马圭见着他,激动的无以复加,下意识地往前迈了一步。
“你是谁?”
永嘉侯单手一划,竟然选择断头求生。
“我让你走了吗?”
来者正是司马正度,见着他的狠劲,不以为然,上前一步,一把按住那被削去的地方。
“不可能,你怎么能追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