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家母背着双手,慢慢地背着两个姑娘,走向远方。
“妱碎,又来人了。”
“我知道了。”
应妱碎握紧盘龙棍,主动迎上那两个奇怪的人。
一人身后背着黄罗伞,腰间挂着青葫芦。
一人身后背着青罗伞,踩着一双谢公屐。
万里无云,晴空碧天,又没有雨,两个人背着伞做什么?
事出反常必为妖。
“站住,应家禁地,闲杂人等,谢绝擅入。”
“小木头,你去,还是我去?”
隔着老远,他俩就听到了应妱碎的呵斥声,当即暗中以心声相问。
“若是论待人及物,我不如你远也。”
小木头李成蹊坦然回道。
“好,那我去了。”
秋子良也不和他谦让,直接腾身而去,不由分说地落在应妱碎的面前,躬身抱拳,“在下秋氏秋子良,奉长辈旨意,特来拜谒应家家主。”
“你要拜谒就去拜谒,自当走应家东门,何必来我应家封侠牌楼?”
应妱碎看这人也算是仪表堂堂,风度翩翩,怎么说起话来如此不着调,我应家家主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
秋子良闻言,耐心解释道,“东门是正家主亲迎,非我所愿。子良此次前来,其实只想见应家母。”
应妱碎心头一震,沉声问道,“你是谁?”
“秋钦侠之后裔秋子良。”
秋钦侠?!
应妱碎一听这个名头,也是怒从心头起,寒声问道,“当年险些杀了我这一支应氏的秋钦侠???”
秋子良闻声,猛地想起一事,急忙笑脸相迎道,“我只是个后人,和当年的事并无瓜葛。”
应妱碎却将棍尾往地面一砸,一身的武势随身而出,二话不说就是一棍递出。
空舞棍!
一棍既出,就有万棍虚影;万棍影起,便有万种风情;风情之下,翩然若舞,却不是翩翩起舞,而是咄咄逼人,惊世骇俗。
只这一棍,就叫我身前无人可挡。
这一刻,秋子良措不及防,竟然觉得自己挡不住,连忙摘下青罗伞,横在身前,却不曾想这一棍竟超乎想象地快,快到罗伞还未拔出,便被他一棍抵在胸口,噗地一声口吐鲜血,倒飞好几丈。
还在慢悠悠走着的李成蹊只觉得莫名其妙,急忙起身飞落他的边上,一把扶住了他,“秋兄,怎么回事?”
秋子良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是些老祖宗留下的旧怨,怪不得他。”
李成蹊却不敢苟同,仗义执言,“你是你,老祖宗是老祖宗,两不相干,没道理让你平白受了这一棍。”
秋子良听他这口气,赶忙拦住了他,“李兄,我知你的心意,但我俩先来,可不是为了意气用事,万万不能胡来。”
“难道就让你无辜受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