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已到,告诉我结果吧。”
应家母起身,在这大堂之上独自站着,前方是一个个心怀应家的儿郎。
无论是激进派,还是保守派,其初衷都是为了应家。
以前为了应家,或许她可以一言以断,但今天不一样,今天的应家是个生死存亡的时刻。
或许,也是脱胎换骨的一天。
应无双恭敬地站了起来,抱拳敬向满堂的应家人,“无双不才,现手中已握有我应家的决断。”
“无双,不必拐弯抹角,直说便是。”
应无双听应家母这话,当即一摊手中画卷,密密麻麻地一大堆名字。
“诸位,这就是我应家的决断。”
在那些名字里,都静静地躺在两个字的下面,而那两个字又分别代表着两个世道。
侠与圣!
封侠世道与圣国世道。
应家母点了点头,看了眼画卷,便不再看,本以为至少会是平分秋色,却不想是悬殊巨大。
那个侠字,门可罗雀。
那个圣字,门庭若市。
“应家母若是不放心,大可以再……”
“不必了,应家是应家人的应家,家主也是应家主,我不过是一介妇道人家,给些微不足道的建议也就罢了,至于应家人的最终决断,我是不会插手的。”
应无双紧绷的心弦这才放了下来,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但有件事,我希望你们都答应我。”
这句话一说,所有人又不约而同地紧张起来,尤其是应无双,心脏都快提到了嗓子眼,大气都不敢喘。
“家母,您说?”
应无双没有问什么条件,更没有讨价还价的意思,而是直接询问。
“我的女儿应妱琉、应妱璃永远不准外嫁。”
应妱琉这个名字,大家耳熟能详。
但是应妱璃这个名字,其他人却一脸茫然。
“好,无双答应家母。”
应无双站在那里,不自觉地挺直腰杆,爽快地一口答应。
应家母盯着他,让他顿时又觉得如鲠在喉,下意识地弯了腰。
“站起来。”
应家母猛地一声震吼,应无双立刻挺直了脊梁,如梦初醒。
“应无双,给我记好了,应家不是你一个人的应家,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应家。”
“给我带着这份觉悟,好好地活下去,永保我应家繁荣昌盛。”
应无双听着这番话,内心里五味陈杂,但到了最后却都是一腔热血,“无双绝不敢辜负家母厚望。”
“好,我相信你。”
应家母从怀中猛地掏出一枚令牌,众目睽睽之下,一把扔到了他的怀里,“应无双,可敢接下?”
这一枚令牌砸在怀里,应无双的手都在颤抖,但却不由自主地接下它,死死地抓紧它。
“应无双,可敢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