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你喝酒吗?”
眼看得一杆大戟砸来,应妱璃居然不想着如何抵挡,反而凭空摸出一壶酒,一手摇着酒壶,笑容满面。
“应妱璃,你……”
“你什么你,一个堂堂大男人,居然和一个女子打出真火。你当真是和那个木头木脑的家伙一模一样。”
应妱璃修行月华清心咒,本就是纤尘不染的仙女之姿,又加上多年来的不食人间烟火,清新脱俗,遗世而独立莫过于此。
她站在那里,与其说个个女子,不如说是个冷艳不可方物的冰雕玉琢。
杨武广见着她,只觉得是个冷面如霜的冰雕,丝毫感受不到人间的俗物气息。
也唯有这等女子,才配得上他杨武广。
尤其是这一战过后,他越发欣赏这个女子。
何况是这一刻,她举着酒壶,灿烂一笑。
他才知道,原来这样的仙子也会笑。
她这一笑,就仿佛让风云都为之一定,天地都为之焕然一新。
“是,是我小家子气了。”
杨武广见着美人一笑,居然忘了最初的念头,直接收敛了一身的武势,如同一个寻常人向她走去。
应妱璃立马丢出一壶酒,问道,“可敢和我打个赌?”
“哈哈,你莫不是想要和我拼酒?”
“敢不敢?”
“你输了,你拿什么赔我?”
“我。”
应妱璃毫不犹豫地接道,同时反手又拿出一壶酒,“你输了,我什么都不要。”
杨武广一口答应。
于是,两个人一左一右,依次落座。
杨武广喝酒如牛饮,一壶酒仰头就是一口,入了腹中,竟然不觉丝毫醉意,更不觉酒香。
“怪哉,这酒怎么没甚味道?”
“不是这酒没味道,而是你这个人无趣。”
应妱璃随手一招,居然凭空抓来个被他震晕的应妱脆,一巴掌扇醒了他,嗓音清冷地说道,“喝酒。”
应妱脆醒来,只觉得五脏六腑都拧成一团,痛不欲生,哪里还敢动弹。
“他被我打的半死不活,已经不能自理了。”
“就是这样的人喝酒才有意义,就是这样的废物喝酒才能喝出味道。”
杨武广听着这话,反而觉得颇有道理,随手摄来应妱脆,将真元打入他的体内,暗暗运转于周身残破不堪的经脉,“既然她不想你死,我就大发慈悲,留你一条苟延残喘的命吧。”
下一刻,杨武广一气呵成,将他的体魄推至巅峰,但他的修行路上却多出一座难以跨越的山岳,终生都无法跨越的心坎。
应妱脆死死地咬着下唇,皮都咬出一层血,却一句话也没说,那些话他都清楚地听在耳中,更没有流露一丝一毫的怨气,反而是无比镇定地坐起身来,一手接过她递来的酒壶,仰头喝下一口酒,说道,“够烈,够劲。”
然后,他就一头向后倒了下去,咣当一声。
“看到没,废物,这才叫喝酒,你那不叫喝酒,叫牛饮。”
杨武广的脸色铁青,居然又一次无言以对。
“看什么看,不服就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