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沈总,已经放到您的后备箱里了。”
沈佰承挥挥手,让秘书出去,自己则松开了领口的领带,仰躺在办公椅上喘着粗气。
近几天巨大的精神压力几乎要将他整个人给压垮,回到家里听见那女人哭哭啼啼的声响更让人烦闷,也就坐在办公室里能寻得一片清净地方。
他叹出一口气,瞟见了手机里弹出来的通话请求。
沈佰承的脸上划过几分不着痕迹的厌恶,想了想却没抬手直接挂断,而是吐出一口气,接通了电话。
“喂,找我干什么?”
侯翠翠的声音从那头传来,声线有些微微颤抖:“你,最近有没有接到什么奇怪的照片、不不,是信封,或者其他信息之类的东西。”
沈佰承皱了皱眉头,食指轻轻叩击着桌子的边缘,不耐烦地回答道:“没有,你又给我整出来了什么幺蛾子?”
“没事没事,我就是打电话来问问,别管我,我最近有点急躁......”侯翠翠语无伦次地解释道,支支吾吾地也搞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有事瞒着我?”沈佰承叩击桌子的动作戛然而止,问话中带上了几分不满。
“没有!绝对没有!”侯翠翠否认的声音忽然提升了八个度,引得沈佰承心中的怀疑更甚,“我打电话就是想告诉你,你今晚可以早点回家,我在锅里给你炖了汤喝。”
“你神经病!”
专程打电话来就只是聊炖汤的事?沈佰承怒骂一声,直接把电话挂断,心中的怀疑像一条游鱼一样一闪而过,却抓不到一点踪迹。
他没了在办公室继续休息的兴致,直接将靠椅上盖着的西装外套放置在自己的臂弯上,直接出了门。
今天这个歉要道不好,他半辈子心血就全部砸在手里了。
过了几分钟以后,沈佰承看着面前挺立的小别墅,拿出一支手帕擦了擦脸上冒出来的虚汗。
他从后备箱中拎出已经准备好了的礼品,脸上挤出一丝微笑,按响了面前的门铃。
沈佰承就在屋外站着,许久之后没人应答,只有院子内阿姨忙碌的身影。
难不成是没人听见?
他不信邪地又按了一遍门铃,院子内的阿姨远远看了他一眼,接着便继续着手上的动作,没分给他一个多余的眼神。
看到这里,沈佰承还有什么不明白。
这是摆明了要给他一个下马威,连家里工作的阿姨都特意交代,千万不准给他开门。
沈佰承苦笑了一声,拿出手机给主人家发送了一条讯息。
【您好,我是沈佰承,前几日的宴会我夫人对您女儿多有冒犯,今日特地带了礼品来上门道歉,您什么时候有空可以直接来大门口处找我。】
将信息发送完毕后,也没人搭理他,只有他发送过去的一长段话孤零零地留在聊天框处。
沈佰承心中的最后一丝侥幸也彻底破灭,老老实实地拎着一箱子的礼品站在门外等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