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月妖姬的眼中,暗光流转,她微微静了静,才似慢慢宁定了心神。
她轻轻开口道:
“那么,你不来打搅我,我自己也不会碍你的事,你...”
说到一半,却又忽然住了嘴。
黄绿蓝一甩袖子,袖中落下一片拇指指甲大小,薄薄的物事。
仔细一看,却是一只,颜色近乎透明的虫子。
那虫子腹部朝天,一大堆脚,软弱无力地向天空抖动。
“还真是井水不犯河水。怎么,练成蛊术了,就觉得今非昔比了?”
黄绿蓝袖子再次一拂,地上那虫子,即刻化作齑粉,随风消散,逝去无踪。
揽月妖姬脸色越来越红,直红得要滴出血来一般。
忽地,她脸色一下转白,身子一颤,哇地吐出一口黑血。
她恨恨地抹了抹嘴角,印堂上却隐隐罩上了一层青气。
“花胜雪不敢。”
揽月妖姬咬牙切齿地吐出五个字,一字一顿道:
“不过是跟青灯前辈打个招呼,前辈您究竟意欲何为?”
“我也不过是看到了从前教训过却不长记性的虫子,出来提个醒,你做什么,老子是不管的...”
“只是...若你再敢碰那魂蛊!就别怪老子下手太狠了。”
黄绿蓝伸出手翻来覆去地看,像是在欣赏什么艺术品——
那莹白如玉冷瘦似竹的手,却也的确是很美很美的。
“花胜雪自十年前受教后,一次也未碰过魂蛊,青灯前辈大可放心。”
揽月妖姬恭恭敬敬地回答,眼中却流过一丝怨毒。
黄绿蓝瞥了她一眼,长袖一挥,复又返回山壁上。
他左膝微屈而坐,右足则在空中有一下没一下地晃荡着,扬扬手,道:
“你忙你的吧...料想你也不会...介意多一个看客吧?”
“胜雪不敢。”
揽月妖姬答道,转向聂白,目光却阴郁起来。
“喂喂喂,那个名字像涂料的大叔!”
小鹿跪在地上捂着腹部,冷汗涔涔而下,喊得一声,却又更痛得钻心剜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