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了牙大声道:
“这疯女人若是得逞,势必有万千生灵遭受祸害。你既能制止她,又为何袖手旁观,你到底作何居心?”
黄绿蓝晒然道:
“万千生灵...嗯...跟老子有何干系?今夜山风大好,老子不好好吹吹风,干吗吃力不讨好?”
说着,他语气转了个弯又道:
“小姑娘,你也别讲这些大道理了,不如...好好想想该怎么脱身才是。”
黄绿蓝说完了这句话,复又躺下,懒懒地打了个呵欠。
小鹿眉头一拧,还想开口,却见白展堂眼中充满了告诫制止,这才恨恨地闭了嘴巴。
聂白隐隐猜到了什么,心中一震。
她却只是了然地望向岩壁之上那人,转开了目光,伸手替方白羽抚了抚背,这才慢慢站直了身子。
她理了理鬓发,容色虽可怖,动作却觉淡雅如月。
她缓缓开口,声音虽嘶哑如裂帛,语气却恬淡温和道:
“姑姑,你定要如此报仇么?”
“报仇?我是为了还给这天下,还给我自己一个公平!”
揽月妖姬优雅倨傲地扬了扬头。
聂白摇头:
“世间不平何其多,岂是这般施为就可以扭转的。幸与不幸,自在人心。”
“我虽成了这等活死人,但过往十八年,却无一刻,有如此时一般宁静幸福。”
揽月妖姬微微愣了一下,复又细细打量一番聂白,他声音忽然变得轻柔婉转,道:
“是呀...看开点,就能抓到幸福了,对不对?”
“放下了,就不用饱受煎熬了,是不是?”
话音未落,揽月妖姬忽然冷笑着,抬手一挥,聂白僵立当场,动弹不得。
揽月妖姬姿态优雅地走到聂白跟前,手指点在聂白腹部,不轻不重地划着大大小小的圈。
“你的语气,还真像那个人啊...”
揽月妖姬手上猛然加力,聂白顿时痛得耳中嗡嗡作响。
方白羽三人盘膝坐在地上,运功以抵御月见蛊。
他见此状,勉力欲起,却痛得半分力气也把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