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乘风还是无话,两人就在无声中打斗。
不、其实是一避一斗。攸忽一刀,付乘风避得慢了点,吴青莲的裙里刀可不是只避就可的,哪怕他是付乘风,他的胸前就见了血。
血痕是慢慢扩大的,如同两个人之间的缝隙,随日沉积,渐成鸿沟。
血一点一点溅落,洒在付乘风撕裂的袍子上,似也在诉说着这场无声的爱恨情仇。
吴青莲哑声道:
“你怎么不还手,你也心中有愧,是不是?是汉子的话,你就还手。你即为了那该死的天下杀得了我哥,就别心软,也杀得我吴青莲。”
付乘风耳中忽想起他才入边塞就听到的歌,歌声遥远,仿佛一生那么远。虽然人在眼前,可也如天涯那么远。
帐外的人终于惊动,一人道:
“有刺客!”
营中大惊。这不到三月,怎么就闹了两次刺客。
大家对上次刺客逃走还心有遗恨,只见百余名军士一起涌了进来,高呼“抓刺客”,吴小妹却并不逃,只一味狂砍付乘风,渐渐她的力也倦了,终于被人用绳索绊倒,马上就有人扑上将之捆起。
那人揭起她面布,惊道:
“是个娘们!”
付乘风吸了一口气,坐回案前,兵士当前,他不能失了气度。
只见吴小妹浑身绳索,傲立不跪。虽然付乘风坐着,可看向她目光,只觉得,站着的她强大如命运,而自己,才是瑟缩着正被审判的可怜虫。
付乘风静了下心,一挥手,道:
“好好先押下去,不得虐辱,派个女子好好看着,违我者必斩!”
说着,他重重掷下一枚令箭,可他脸色地烛影里,一片苍白,况且声音、也是嘶的。
吴小妹确实没受到虐待,没人敢违这希奇遭刺的付乘风的军令。
她被单独关押在一个营帐内。她的目光是寒的,过了好久,她听帐外守卫的兵士轻声叫道:
“魏将军”。
她听脚步声也判知,来人是魏宇。他有他独特的那种轻猱般的脚步声。
魏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