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婷公主说着,伏地给李银林磕了一个头。
嗯,活脱脱一个被正室逼迫得走投无路的小可怜形像。
还是个敌国公主。
“当真怀了?”李银林的语调迟疑了几分。
玉衡一听她的语调,冲天扔了个白眼:想要孩子,你自己不会生么?
这种有毒的女人,谁敢要她生孩子?!
月婷公主一听有门,跪地冲一旁站着的两位大夫行礼道:“还请两位大夫做个证!”
这两位,一位是郢都长春堂的坐堂大夫,姓张,乃是妇科圣手。
另一位,郢都寿安堂的坐堂大夫,姓李,全能圣手。
“启禀娘娘,”两位大夫异口同声道,“这位姑娘确实怀有身孕!至今已然三个月有余。”
松风自府内出来,身后站着六个粗使婆子,前面四个手持大棒,后面两个,扛着两个布口袋。
李银林眼角余光扫到,冲月婷婉尔一笑,道:“既然怀了,那你就去找王爷吧!”
月婷听了微微色变。
“来人!”李银林一声断喝。
四个婆子持着大棒立时下了台阶,李银林身前台阶上两两对列。
“将这个不要脸的敌国奸细赶离战王府门前!”她高声道,“她若敢靠近府门半步,就地乱棍打死!”
“姑娘,”婆子粗声精气地道,“我家娘娘动了真怒!”
“您若再不走,棍棒无眼,若伤了姑娘,伤了姑娘腹中的孩子,可是姑娘您自找的!”
月婷公主一脸倔强的起身,昂头看着李银林冷声道:“本宫怀的乃是战王的骨肉!李银林,你自己也是外室所出!蔫何如此冷血?”
“姑娘,”李银林理了理额前落下的发丝,“本宫出自南疆!”
“生石灰本宫已经备好,你若要找死,本宫不介意提前送你上路!”
月婷面上僵了一僵,面现绝望神色,纵身冲向李银林道:“我跟你拼了!”
玉衡见状正要动手,李银林先冲他伸手道:“玉衡你别动!”
只见李银林身形微错,身形凌空翻转,已然出现在月婷公主上空。
一肘狠狠击在月婷公主后腰之上。另一手顺势抓着她的腰带将她甩回到阶下。
重重跌落在青石板上,立即口吐鲜血。
“洒石灰!”松风高声道。
两个粗使婆子迅速将生石灰绕着月婷公主洒了一圈。
在月婷公主呼天抢地的痛呼哀嚎中,黑色的血污自她裙摆住蔓延出来。
“战王妃,”她凄厉的喝道,“你会遭报应的!”
秋风中泛起了腥臭的血腥气息。
两位大夫面面相觑:这血的味道不对。
纵是小产,血腥气息也是新鲜的。
月婷公主的血腥气息里,带着丝丝腐臭之味。
“是南疆奇蛊!”妇科圣手张大夫突然高声道。
两位大夫同时色变,一脸惊惶。
“莫慌,莫慌!”李银林笑道,“解蛊的药在这里!”
黄酒煮生姜的气息自府内飘出,松岚提着小炭火炉出来,炉上一壶黄酒煮得正是时候。
又在门口支上了一架柴火立时铁锅,家丁们正在往锅中倒生姜与黄酒。
松涛端来两碗血,李银林一起倒入煮好的黄酒中,晃荡匀了取了一双杯儿各斟了一杯。
令人奉与两位大夫道:“还请两位先饮下解蛊酒!”
两位大夫从善如流饮下了。
李银林冲那位识得南疆奇蛊的大夫执礼道:“还请这位前辈替各位乡亲解惑!”
南疆蛊毒,多为母子蛊、雌雄蛊。
有一种母子蛊可寄生于妇人身上,初时并无任何症状。
月余后,该女子便会呈现有孕在身的脉象,诸多症状与孕妇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