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沈芩被惊得一脚踩空,差点摔在地上,还不忘盯着纸条看了又看,焚之?!
沈家秘方各种药效堪称齐全,惟独缺麻醉药,本来还指望用南疆花草制出安全有效的麻药和治疗心理疾病的药物,韩王竟然一把火都烧光了?!
韩王殿下,您再怎么性烈如火,也不用这样啊!!!
沈芩脑袋里一片空白,好不容易缓过来,心里充满绝望,在床榻上“烙大饼”了无数个来回,才勉强睡着。
第二日一大早,沈芩背着双肩包准时出现在院子里,把众人吓得不轻,还学着野外行走的背包客,给自己做了两根细长棍子做支撑,为了防虫还戴了帷帽。
即使出发后,走在山路上,了尘和赵箭仍然有些难以置信,沈芩怎么知道得这么多?
去锁金村的路,对沈芩来说是全然陌生的山路。
赵箭像个瘦猴子似的,在树上蹿来蹿去,了尘则走在沈芩的前面开道。
沈芩边走边看路,顺便在药材附近的树上做个标记,记录在笔记上,方便日后采药时认路用。
日出以后就走个不停,别说了尘,就连赵箭都很惊讶,沈芩看起来并没有多少疲倦的样子。
不知道是了尘送的挂件真有驱虫害的效果,还是运气实在太好,一路上,沈芩都没被虫子咬上一口,倒是看到不少拟态动物,听到动物们的吱呀叫声,包括好几条绿油油像藤蔓似的小蛇。
还有不少色彩斑澜的小蛙和蜘蛛,据说剧毒无比,把沈芩吓得头皮发麻。
赵箭打趣道:“了尘大师,你看钱公子吓得脸都白了,怎么既不惊叫,也不晕倒?”
“真是翩翩君子啊。”
沈芩呵呵两下:“赵公子很失望么?”
“不敢,不敢。”赵箭忍不住嘴贱,还笑得特别讨厌。
“钱公子,歇息一会儿吧。”了尘解了水囊,喝了不少。
沈芩只觉得不可思议:“大师,你怎么能单手开水囊的呢?你单手单眼怎么还能把针线活儿做得那么细致的呢?”
如果和了尘不熟,一定会刻意避开这种话题,可是昨晚针锋相对以后,她就彻底认清了这厮的本来面目。
“心诚所至,金石为开,阿弥陀佛。”了尘念完,微微一笑。
答非所问,沈芩在心里鄙视他,随后抬头看向蹲在树枝上大马猴似的赵箭:“还要走多久?”
“最多一个时辰,”赵箭手搭凉棚,目测心算,“钱公子,你真的不要歇一下?”
“我不打算在锁金村留宿,”沈芩一想到山林里形形色色的动物植物,就隐隐不安,“我们速去速回怎么样?”
“行!”赵箭应声出发。
忽然,沈芩的余光瞥到赵箭的左侧有什么动了一下,仔细看又什么都没有,只得往前走了一步,立刻大叫出声:“赵箭快跑!蟒蛇!”
赵箭浑身一僵,这才听到耳畔的咝咝声,立刻跃下树梢,三个人一起疯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