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芩火速冲进屋子，拿出“旧案记事本”，摊到韩王面前：“殿下，这几桩案子，您可知道？”

案子分别是米寿投毒案、雷尚书溺水案和运宝司主事失明案。

韩王将记事本搁得很远，眯着眼睛在看，好不容易看完，整个人的状态都完全不同：“钱家小子，你怀疑这些都是人为？”

“是，”沈芩回答得很干脆，“不只是怀疑，还有白小鬼这个人证。”紧接着，又拿出溺水案的夜枭队员和羽蛇神的印记图。

“殿下，这人您认识吗？”

韩王一脸错愕：“这是夜枭队里的人！”

“是的，他身上还有羽蛇神教的印记，陛下，您要不要先自查一下守卫，以防万一？”沈芩极冷静地叙述。

韩王盯着印记看了好几眼，就大步走进护卫们休息睡觉的男病房，关上门。

只听到里面传出嘈杂的声音、纷乱的步伐和衣服的混合响声，没多久，韩王就大步走出来：“放心，本王的护卫没问题。”

沈芩一拱手，就被韩王亲自检查的认真态度感动了。

韩王检查完，反而生出处处都不安全的错觉。

沈芩抓紧时间，和陈娘一起，为护卫们定制护套，顺带涂敷蛋黄油；等全部忙完，天色已经黑透了。

韩王总算想起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本王认得这名夜枭，虽然夜枭队的队员都叫夜枭，但是内斗厉害，这名夜枭是晋王一派的，算不上心腹的那种。”

“您对这名带有印记的夜枭了解多少？他擅长什么？还有，之前来暗杀白杨的一名夜枭，和这人长得很像，那个人您认得吗？”沈芩问得停不下来。

韩王捂着额头，喃喃：“酒，酿酒师，毒酒……”

徐然轻轻点了一下沈芩的肩膀，示意她安静，让韩王有思考的时间。

韩王再次睁开眼睛，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夜枭在大邺赫赫有名，却又神秘莫测。其实，最早设立夜枭，是因为当今陛下为了行军打战而设立的。”

“陛下召集了一群天赋异秉、有一技之长的人才，比如制出让人晕厥或者暂时失去记忆的药；比如，攻击手段特别强；精通大邺各地的方言，有些擅识天气，有些擅识道路……”

“不论是与草原部落大战，还是跟随本王去南疆，他们都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大战结束以后，他们这些人的安置引起了不小的争议。最后陛下力排众议，发放了一大笔极为丰厚的安抚金，让他们可以安享晚年。”

沈芩还是不明白：“可是为什么白杨见到的那位酿酒师，会有羽蛇印记？”

韩王长叹一口气：“精锐将士训练极难，天赋异禀的人更是可遇而不可求，有愿意来投的奇人异士，无论是不是大邺人，只要能通过夜枭的审核就可以。”

沈芩和徐然互看一眼：“所以，他们本来就是羽蛇神教的教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