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无处藏身。
佘女看着沈芩步步靠近,一张画纸摊开在眼前。
沈芩开门见山地问:“这是不是南疆的稻米?叫什么名字?产自哪里?”
《南疆草木》和《南疆闻录》里都没有,除了问白杨、韩王殿下,佘女是最有可能给出答案的人。
佘女只看了一眼就移开视线:“不认识。”
“我怀疑这和怪儿有关系,”沈芩离得很近,没有漏看佘女眼中一闪而过的震惊,“你最好说清楚。”
佘女冷笑:“你打着调查怪儿的名头,就想让我乖乖听话?做梦!”
“按照约定,但凡有任何线索,我都会来和你分享,”沈芩皱紧眉头,佘女这样反常,着实让人紧张,还是给她一些提示,“据说是南疆的稻米,产量少而粘性极好,在永安城消耗得不少。”
“呸!”佘女啐了一口,“你以为我是聋子还是瞎子?你们方才对大头人动刑,还指望我说认识?”
“你我立场不同,”沈芩心中了然,回以冷笑,“就你们在大邺做的事情,动刑怎么了?没把你们剁成碎肉就算客气的了。”
“……”佘女无言以对,只能静静注视着沈芩,想到大头人的所作所为,只有无能为力的挫败感。
“这里有纸和笔,你把南疆生怪儿最多的地方,吃什么喝什么、水源在哪里、日常有什么习俗,比如纹身用什么染料……”
“会画地图吗?”
“对比之下,才更容易找出原因,”沈芩盯着佘女,“当然,你要是觉得我在诓你,也随意。”
“我们有很多很好的伙伴,现在四处调查,找出原因只是时间问题;但是你们呢?人都没几个了,猴年马月才找得出来。”
沈芩把画纸卷好,一脸嫌弃:“说不说,给句话。”
钟云疏提醒道:“一刻钟。”
沈芩简直不敢相信,这人竟然真的计时,为了防止下一秒再被他扛走,立刻扮乖:“我困了。”边说边往外面走。
就在两人走出女监门的时候,佘女突然出声:“我认识!”
切,沈芩暗嘲一声,如果单从挑选对手来说,贪生怕死的大头人比佘女容易对付得多,“晚了,明天再说吧。”
“你回来!”佘女简直不敢相信,沈芩竟然真的走了,连头都没回。
出了女监门,走在廊下,钟云疏有些诧异:“你不怕她反悔?”
“怕啊,”沈芩捂着嘴打了一个大呵欠,“但是那些猪队友,让她除了合作,没有其他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