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有我好不好?”钟云疏俯在沈芩耳畔低声问,以前觉得只要她心里有他就心满意足了,没想到人心从来不知足,现在希望她只属于他。
“好,”沈芩点点头,很满意他厚实胸膛,安抚道,“放心吧,我会负责的。”
“咳咳咳……”睡在浴房里的赵箭咳个了死去活来。
“行啦,”沈芩的瞌睡虫被浴房的超级大灯泡赶走了,“赵大人,腰已经完全好了,还赖着不走,过不过分呐?!”
白杨在门外大叫:“赵贱人,还不出来啊?你只是闪了腰,又不是腰断了!”
赵箭像离弦的箭一样冲出舱隔:“来呀,大战三百回合!”
白杨笑得前仰后合:“得了吧,就你啊?腰刚好,老实点吧!害我们这几日累成什么样子了?!”
“小鬼,你找抽啊?”赵箭扑过去。
白杨迅速闪开,顺势出拳。
两人在木廊栏杆上你来我往,就这样边打边走远了。
“钟大人,我回舱隔补眠去了,告辞,”沈芩哥俩好的拍了拍钟云疏的肩膀,“让我睡到自然醒,谁也不要来叫我。”
“好。”钟云疏浅浅笑,送沈芩回舱隔以后,然后去了韩王舱阁。
韩王见到安然无恙的钟云疏,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立刻让护卫退下,轻叹道:“若不是你体质与众人不同,只怕……”
钟云疏坦然迎上韩王的视线,压低嗓音:“没有沈芩和阿汶达,也就没有我了。”这是他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韩王捋着白胡须,答非所问:“找不到。”
钟云疏一怔,运药大船上多少高手,怎么会找不到下毒之人?
“你真觉得阿汶达可靠?”韩王护卫和白杨把大船上所有人,过筛似的滤了三遍,硬是没找到一个可疑之人,按目前的形势来看,阿汶达最可疑。
“因为与沈芩的关系,他到任何地方都不会让人生疑,他的医术在沈芩之上,下毒之术远高于沈芩。”
钟云疏拧了眉心:“不是他。”
“你和沈芩当局者迷,我们旁观者清。”韩王很笃定。
“你打算怎么做?让他自证清白?”钟云疏苦笑,以沈芩的性子,若是知道韩王这样怀疑阿汶达,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韩王点头。
钟云疏摇头:“一个人如何证明自己没做过一件事?”
“只有阿汶达有这种能力,”韩王坚信这一点,“他来投奔的时机太凑巧了。”
“有能力与用能力杀人,是两码事。”钟云疏反对。
韩王心急如焚了整整七日,本以为钟云疏会和他同样的想法,怎么也没想到,两人却站在对立面:“把他抓来一审就知。”
钟云疏的眼神带着冷意:“殿下,当初就是你们这样的想法,我族才会殉国,现在又准备出演一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