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汶达伸展双手,大大方方地让韩王检查,满脸嘲讽:“殿下,可看清楚了?”既然沈芩把他看得如此重要,那就配合一下吧。
韩王点头。
阿汶达、沈芩和钟云疏三个人惯用双肩包,所有东西都往里面塞,身上什么都不放,沈芩好歹还有一支发簪可以查,阿汶达连发簪都不用。
正在这时,银甲护卫捧着阿汶达所有东西,两个木箱、两套换洗衣服,回来复命:“启禀殿下,并无粉状物。”
韩王还是不放心:“木箱里是什么?”
阿汶达看了一眼背对自己的沈芩:“钱师弟,木箱里的东西,确定要给他们看吗?”
沈芩立刻领会,木箱里都是医疗器械和用品,真打开看,估计会吓倒一票人,思来想去,回答:“请韩王殿下自己看吧。”
阿汶达搬着木箱,背对众人,打开以后任由韩王翻看。
不出所料,韩王倒吸一口冷气,这满箱的都是些什么物件?为何从未见过?
沈芩溜达过去瞄了一眼,输液装置、输血装置,血型测试剂……也惊到了:“文师兄,你怎么做出来的?”
阿汶达嘿嘿一笑:“只要我说,能救人性命,羽蛇神教的工匠们就会拼命做,但是,做出来以后,没有病人愿意使用,就闲置了。”
沈芩无限同情地看着阿汶达,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个时空大概只有她能理解这种“闲置”的悲伤,通讯满腔热忱却成空的失落,难怪他老是把“羡慕嫉妒恨”挂在嘴边。
“文师兄,关键时刻能借我用吗?”沈芩两眼放光地看着两个木箱。
“行。”阿汶达笑呵呵地关上箱子,小师妹要,什么都给。
沈芩转身走到韩王面前:“殿下,您是不是欠文师兄一个道歉?”
韩王一怔,“放肆”两个字差点脱口而出,内心交战半晌,全身紧绷向阿汶达行礼:“阿汶达部,本王道歉。”
阿汶达楞住了,大邺的韩王这么虚怀若谷的吗?这样就道歉了?下意识扶住韩王:“殿下请起。”
韩王直起腰,又走到沈芩和钟云疏面前,看似理直气壮:“老夫这辈子就是这臭脾气,来得快去得快,不往心里搁事。”
“你们也是,以后不许再提散伙下船这些事情!”
“发脾气也好,生气也行!反正不准再提!”
沈芩余怒未消,皮笑肉不笑地问:“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呀?”
韩王气得一指头戳过去:“钱家小子,本王要是被你气出好歹来,谁给你那么多银票?!明明很爱钱,又喜欢逛街买东西,这么大个子人,还喜欢吃糖,还只吃桂花糖!”
“噗……”一名银甲护卫没忍住,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