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有大理寺令牌在此,乡亲们若不信,请这边的皂吏大人一验便知。”
年长的皂吏恭敬地双手接过令牌一看,立刻躬身行礼:“属下有眼不识泰山,见过赵大人!”
其他皂吏也赶紧行礼:“见过赵大人!”
赵箭把令牌收好,提高嗓音:“苍天在上,赵某今日在县衙内所说的一切,句句属实,如有半点违心,必当失去官职,重回渔船谋生计。”
又有些百姓动容,从县衙内退出去,头也不回地走了。
“别走啊!”阎汉子急了,“说好的,一起争取粮食米面的!”
赵箭冷笑道:“姓阎的,我够你是个汉子,你也立誓,若有半点违心,我丢尽官职,你阎家绝后如何?”
“姓阎的,是男人就大声立誓!”
“不敢是吗?怕家里三个没半点教养的小兔崽子横死是吗?”
百姓们齐刷刷地盯着脸色大变的阎大汉:“赵大人都起誓了,你为什么不说话?”
阎大汉立刻举起手:“我,我,我……”
赵箭摆了摆手,劝道:“乡亲们,你们辛苦多日,在家不出门,前两日坊长们更是用心细说防治之法,第一条就是不聚集、不串门。”
“可是你们呢,就这样随便聚集,那前面的那些日子,不就白辛苦了吗?”
“你们为何要轻信姓阎的无赖呢?”
一位正当壮年的男子站出来,面红耳赤地回答:“是姓阎的说,天下乌鸦一般黑,当官的就没有好人,就算是城主大人,官小职微,根本请不到永安城的名医!”
“我们看着左邻右舍系着各种颜色的布条,心里害怕,只是想看到城主大人还在,就各自散了。为什么城主大人不出来?”
赵箭叹气:“城主大人和主簿从上任的那一日,就在全城奔忙,昨日上午两人都病倒了,现在卧床不起,将近期事务都交待好了。”
“因为这次疫病前所未见,没有现成的药方可用。所以二位大人愿意以身试药,名医们正在调整药方。”
“只要大家照着坊长的要求做,各自回家待着就好。”
剩下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他,觉得赵箭说得很有道理,听到两位大人卧床不起,害怕有,担心也有。
阎大汉原本要大闹一场,没想到气势汹汹而来,被这姓赵的,三言两语就散了一半人。
“你放屁!说得好听,什么正在试药,根本是你们请的什么名医是个冒牌货,不能药到病除算什么名医?”
“进城两日了,也没治好一个病人,骗鬼呢?!”
有几个走出几步的百姓,听到这话,又折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