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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城西大宅的郎中房里,只亮着一盏小烛台。
众人包括主事郎中在内的人,都盯着最年轻的两位后辈:“那么重的伤,二位公子到底是如何救治的?”
“你们都做了些什么?学会了什么?”
年轻郎中摇了摇头:“我们看了,什么都没学会,还不如两位女子好用。”
“什么?”郎中主事惊到了,“你们好歹也是百里挑一的后生,怎么还不如两名女子?”
年轻郎中被盯得实在没法子:“二位公子说,今日所见所闻不得外泄。”
“切!”
“你编故事的吧?”
“就是!”郎中们你一言我一语,只恨能进救治室的不是自己。
郎中主事摆了摆手:“你们平日带人、教徒弟,比二位公子小气得多。不准再说他俩了。”
年轻郎中如蒙大赦。
“赵大人还活着吗?”郎中主事也巴不得是自己去。
“我们走时,赵大人还能说话,箭类已经全部取出,冰块也撤走了……其他的,我们实在看不懂。”甚至于,因为太兴奋太紧张,他们连钱公子给赵大人送血的装置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什么叫看不懂?”郎中主事越听越迷糊。
“二位公子用的那些东西,又是以前没见过的,”年轻郎中很气馁又十分敬佩,“二位公子确实让我们不要外泄。”
“所以,对不住了。”年轻郎中顺势躺在大通铺上,装睡。
……
救治室的轮值制度相当好,赵箭被全方位地照顾着,渴了有水、饿了有吃食,术后第一个八小时,就这样安全渡过了。
赵箭的精神状态不再萎靡、脸色也比缝合时自然得多:“钱大人,还疼,要喝药了吗?”
没多久,一碗药效减了一大半的止痛汤,端到了赵箭面前。
赵箭想豪迈地一饮而尽,可是身体实在受不了,只能小口小口地啜。
沈芩坐在一旁,把新一天的治疗护理方案定下来,最后才看向赵箭:“赵大人,您有没有安稳的时候?”
“这么大个人儿,连自己都管不了,这么点时间,你换了多少次姿势,是想把伤口压坏,方便重新缝全吗?
吓得赵箭立刻缩在床榻上,眼巴巴地看着沈芩:“从现在开始,二位公子无论去哪里都要有人陪,事情紧急,不能掉以轻心。”
沈芩和阿汶达互看一眼,稍作休息过后的大脑,将昨晚赵箭的话都回忆了一遍,不由地被“下一个目标”给惊到了。
阿汶达看了看沈芩,又看了看自己:“钱师弟,我这个战五渣可怎么办?半点武力值都没有。”
沈芩嘿嘿一笑:“兔子急了会咬人,文师兄这么好的身手和外科医生的训练,基本可以横着走半个大邺。”
“不用怕!”
“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