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呢?武力值是多少?”阿汶达一看沈芩笑弯的眼睛,就知道她在哄他。
“不知道,”沈芩认真考虑了一下,“有次我和他比划,一脚踢出去好远。”
“就你?”阿汶达被她逗乐了,“师兄我这么相信你,你的良心不会痛吗?你还能把他一脚踢出去好远?”
沈芩见他笑了,立刻就坡下驴,转而瞪着赵箭:“赵大人,当初那样骗我,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赵箭笑得苦哈哈:“天地良心,我在比划中蹭掉你一根头发,钟大人就能把我削成头发丝儿!容易么我?”
阿汶达打趣道:“赵大人的身手,我都略有耳闻,还觉得奇怪,这么厉害的人物为何心甘情愿地跟着钟云疏?”
“啊,我对钟大人没有成见。”
赵箭呵呵一笑:“当你发现用性命换来的功名,有些人生下来就有,而且颠倒黑白以后,只要动动嘴就能抹去你的存在,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像蚂蚁一样死去以前,有个人站出来替你主持公道、并且不要任何回报时,又觉得活着还有些盼头。”
“别人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是盼头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事。”
一室静默。
阿汶达拿胳膊肘撞了一下沈芩:“总算没救错人。”
“什么意思?”沈芩有些反应不过来。
“走啦,去查房,”阿汶达收好自己的器械用品箱,“一堆正事要做。”
“嗯。”沈芩立刻回神,检查了一下自己的防护,跟着阿汶达大步走出去,临出门时嘱咐陈娘,“照看钟大人,辛苦了。”
阿汶达和沈芩两人刚走到院子里,就被郎中们围住了:“二位公子,赵大人怎么样了?”
“正在进早食。”沈芩如实回答。
众人惊得倒吸一口气:“伤得这么重,还能进早食?”
“各位大人,今日我只能跟你们查房,之后就要回去照看赵大人,”沈芩喜欢把话说在前面,“有任何问题,你们和文公子商讨也是一样。”
“赵大人三日之内,病情随时可能发生变化。”
郎中主事立刻应下:“钱公子,您请随意。今日想先看哪些病人?”
阿汶达想了想:“先看王大人和主簿吧,他们算是轻症病人,顺便看一下,昨日配制的药,是不是有效?”
“二位公子,请!”郎中主事在前面带路。
沈芩和阿汶达跟在后面。
……
隔离小屋内,王雷和主簿二人仰面朝天躺着,手边搁着空空的药碗。
“大人,”主簿看着王雷,“您的精神好多了。”
王雷打量了主簿好一阵子:“你也是。”
“二位大人,查房了,”主事郎中在外面喊了一声,“可要准备一下?”
王雷一下子起身:“不用,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