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云疏一脸惊愕地望着沈芩。
“来当说客,游说不成就自杀栽赃陷害,趁你们族里大乱,再自己爬起来,这明显是深思熟虑过的。一位王子,哦,虽然说是小王子,不管在哪里也都是尊贵的身份吧?”
“他不仅身份尊贵,而且还在和兄弟争夺大位;平日骁勇擅战不怕死,受了重伤只要有郎中就能救回来,这明显是发挥他身体的优势啊。”
混乱不堪的阿汶达,在沈芩的整理中找到了头绪,立刻加入:
“我们称之为重伤的,都是伤及重要脏器……”
“受了重伤、自杀,而且还是弯刀插胸口,钱师弟,我想到一个病例。”沈芩觉得离“死不了”的真相不远了。
“什么?”阿汶达一时反应不过来。
“全脏腑反转!”沈芩作出了最大胆的推断。
钟云疏怔住。
阿汶达差点惊得下巴脱臼。
赵箭再次捂住胸口,不断提醒自己,只是听不懂,不是自己蠢笨,可是……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沈芩带着笑意问:“赵大人,两军交战杀得天昏地暗,你骑马射敌,只有一次机会,会射哪里?”
赵箭不假思索地回答:“心脏!我一向用硬弓骑射,敌人的护心镜挡不住。”
沈芩娓娓道来:“大家想想,心脏在中心偏左,肝脏在右,脾脏在左下……不论是远攻还是近战,都是杀敌制胜的绝佳部位。”
三人一致点头。
“文师兄,还记得族人是怎么保护你而死的吗?”沈芩给了个提示。
阿汶达的脸色大变:“肝部中刀。”
“这个时空没有输血,这些部位受伤必死无疑。”沈芩越来越笃定。
赵箭还是不明白:“这和你之前说的什么反转有什么关系?
“如果他的心脏、肝脏和脾脏甚至于身体里的所有脏器都长反了呢?”沈芩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文师兄,还记得我们救过的那个小女孩吗?”
赵箭一拍大腿,两眼放光。
“记得啊!”阿汶达兴奋地在屋子里转悠了好几圈,“真不可思议。”
“文师兄,我的背包里有木听筒,可以好好检查一下这位不死之身,”沈芩笑得有点狡猾,“钟大人,赵大人,二位都是审讯高手……”
三个人不约而同地站起身,一阵风似的奔向柴房。
半个时辰以后,三人像凯旋而归的勇士,走进屋子。
“钱师弟,佩服佩服!”阿汶达把木听筒抛来抛去,“全脏器镜像,竟然给我们遇上了!”
赵箭兴奋不已:“钱公子,你没看见,文公子检查鄂托的时候,他活见鬼的那个表情,我真怕他半路吓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