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清楚，她们各自的生活情况，顺便了解一下，其中的某些套路。

“你觉得，咱们应该先从哪家店，或者哪几个人入手？”

散会之后，她把何轻远叫到自己的办公桌边，一副要认真沟通的模样，温言问她。

既然胡勇华在会上说，督导也可以当作业务使，她就准备不客气地，把那句话当命令执行了。

“这个……还是你做决定吧，我按你说的去做就好了。”

意料之中的回答，程然深深望她一眼，无力感再次从心底冒头。

“咱们上回在南城门聚餐，我瞧你跟导购们的关系很和谐，对她们肯定比我了解，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顿了两秒，她又强调，“我们是搭档，不能老是我拿主意，你照做，你也应该仔细想想，把你知道的，毫无保留地告诉我，咱们再一起商量对策。”

何轻远瞅了瞅一脸严肃的程然，不敢再应付，思忖了片刻，犹豫地说：“从哪家开始……这个我也说不好，但是，如果想了解她们，咱们得多跟她们相处，就是说，要多待在一起。”

“你这不是说得挺好的吗，”程然肯定道，对她鼓励一笑，“还有没有别的?芸娘和芊蔓，咱们是新接手，对它们的导购都不了解，但是弦牌这两个差店的导购，你之前应该比较了解吧？上次聚餐，我看袁艳红和徐雯娜两人，都打趣你了。”

弦牌是一店一柜，被纳入了差等，徐雯娜是另一家位于南城区红星路上的弦牌店的店长，年纪跟何轻远差不多，来弦牌的时间也不长，但是一个很有激情的人，要比何轻远有想法多了。

程然上一回管理弦牌时，那姑娘也刚刚接手店长职务，曾经拉着她聊了很多自己的想法。

“她们是喜欢逗我玩……”

“那也是一种本事，至少表示你比我更平易近人。”

连番被肯定，何轻远的心情，明显有所缓和，开始摆脱先前在会议上，被排挤的阴霾。

“你平时都如何跟她们相处?每个人有什么兴趣爱好和忌讳?把你知道的都分享给我，我想这几天就先从，袁艳红和徐雯娜入手，你觉得怎么样?”

这一连串的问话，程然说得很真诚。

何轻远看在眼里，再加上之前合作时，对她直率个性的了解，立即收起了提防犹豫的态度，也变得认真起来。

她低头想了想，没有顺着程然的话分享什么相处方法，而是略带深意地看她一眼，细声建议道：“徐雯娜和袁艳红……你还是先调查袁艳红吧。”

程然朝她跟前凑了凑，也压低了声音，“怎么说？”

“这个……”在程然的灼灼目光下，何轻远的眼神闪了闪，模棱两可地说，“她来的时间比较长，而且……她很有个性的，不是一般人物。”

“哦?那你能不能把你知道的，一些她的事，先告诉我，我也好对她有个大概的了解，这样也能提高咱们的摸底效率。”程然循循善诱。

何轻远下意识朝办公室里，坐着的众人扫了眼，然后摇摇头，声音很轻，“我还是不说了吧，背后说人坏话不好。”

程然顺着她的目光扭头一看，想到自己对袁艳红的怀疑，瞬间猜到何轻远的顾虑。

虽然觉得她有些是非不分，还是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时间不早了，你回座位收拾收拾，咱们下店去。有话，咱们在路上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