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秦氏,没想到你一把年岁了,还会如此天真!她岳氏的娘家是什么身份?你娘家又是什么身份?如果她真生了儿子,她能甘愿屈居平妻之位?
我这也是因为我们婆媳关系处得久一些,真心为你打算,于我而言,管庭当不当嫡长子没什么,但于你就不同了。”
“婆母,这事不管您怎么说我都不会应!媳妇说句实在话,管庭当不当嫡长子对婆母确实无任何影响,所以,媳妇就更加感到奇怪,您为何非得逼我将之划到名下?
退一步说,庭儿就是划到了我名下,成为了名义上的嫡长孑,依然改变不了他是庶子的身份。
而且,您若是真有心,为何不在我进门之前,就将尤氏扶正了?”
“管秦氏,你当真是愚蠢至极,也罢也罢,今天就到此为止,老身也累了,该回去歇着了。”
管尤氏站了起来,满脸都是为管秦氏感到可惜的神情,临走时,就用可怜她的眼神看了她一眼,然后还砸吧几下嘴:“可惜喽!你就等着与你这赔钱货一同滚出管府吧!”
“奶奶,您太过了!”
管玥此时忍不住泪花闪烁,鼓足了勇气才说出这么一句。
管尤氏反手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响过,跟着就是辱骂声响起:“贱丫头,老身我做事,自有我的道理,还轮不到你说。”
“婆母,您这是想干嘛?难道在您的心里,就只有管庭一个孙子?所谓的想要嫡孙,允了夫君迎娶平妻,只是为了制衡我的?”
管尤氏没有理她所问,却是更进一步强调,让她好好想一想,还是多为了自身计,女儿终究是要出嫁的,嫁了,就是别家的人了。
管家在户部衙门外转来转去,看着紧闭的大门一筹莫展,想找个人问一声,却也找不到人。
这可怎么办?
老爷会不会这时已经回去了?如果没有回去又该如何?
管家脑中灵光一闪,老爷还有一个出处的,平夫人这都出去住了几天了,之前因为府里的丧事没有结束,老爷一直没去看平夫人,说是怕把晦气传到那边。
管家想明白了,再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便着急忙慌的往彤苑赶。
“菲姨,稀奇了,我们彤苑的门铃竟会有人拉响!”
此时彤苑里,除了岳亚菲与管彤,再就是岳亚菲带过来的人。
吕良与毕方都还在东平坊那边,早起去时吕良就说了,不用给他们留晚饭,他们会在那边用过晚饭后,再清理一下菜园。
菜园里的草长得比菜还快,不及时清理,把本属于菜的养料,全吸走了,那他们就别想靠卖菜赚钱了。
因为有岳亚菲带来的人,管彤用不着起身,如果不是为了陪岳亚菲,她这会儿也肯定还在东平坊。
入夏了,黑得晚,气温也高了,月色好的时侯,她是完全可以多享受一下夜色再睡的。
“菲姨,你说会是什么人?”
“管他呢?”
“菲姨心里肯定猜想到了……呵呵,因为管府的丧事办完了,我那爹爹要恢复正常生活了,身边怎么能没有菲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