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云眼神复杂的看了裴小乙一眼,沉吟许久后,才吐出一句:“丫头自然是特别的。”
在此时此刻,他很想见到她,转念间又想,见到她后,该跟她说什么?
是说本王这就要去西州了,你愿意跟本王一起去吗?或许,还可以把“本王”的代称改成“我”,那样,亦可以拉近彼此的距离感。
还是说,你好好呆在这,等本王……不,还是用“我”的好。
等我回来?
可丫头内心里到底怎么想?他这一去之后,会有回来的机会吗?
会有的!
要不然,也对不起丫头为他出点子,让他在短短两年之内,便赚了这数不尽的财产。
“云兄,我该回去了。”
“去吧!今后就别再一趟一趟的跑了,丫头这有我……的人,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我……好吧!”
裴小乙是真怕自己一冲动,就把实情说了出来。他知道,即便他把实情告知给楚凌云,他也不会觉得惊讶。
或许,他心底早就有了自己的怀疑,只不过,怀疑依然只是怀疑,并没有得到认证。
而这一点,不能由他去做。
……
一年一度的皇家猎场狩猎活动,又进入了准备时期。
“伍伴伴,每年都一个样,朕都觉得没意思了,能不能改一改?要不,今年改南巡?”
“陛下这是想七皇子与十皇子了。”
“你这老奴才,记性还真好,联想也快,你怎么就不能认为朕之所以会有如此想法,是因为视察一下朕先祖所开创的这个大夏国天下呢?”
“请陛下饶恕老奴罪过!”
“你何罪之有?”
夏皇不觉蹙起了眉头感叹:“如果真要论说罪过,朕是不是应该向先祖请罪?朕自登基为帝以来,虽也兢兢业业,不敢有一天懈怠,但大夏国在朕的治理下,并没有如几位先皇般开疆拓土,扩大我大夏国领地。”
“陛下是最好的守城之主,世人常有这样的感叹——打造一个天下难,但守住一个天下更是难上加难。
陛下以仁厚之心治国,不妄动战事,与民休养生息,让大夏国的老百姓得以安居乐业。”
“朕确实是这么想,可就是因为这样,有人便说朕才能平庸,没有雄才大略,也就只能偏安一隅,自得其乐。”
“偏安一隅?陛下,这样的人是在妄言,想……”
“伍伴伴,别激动,小丫头说了,像我们这等年岁的人,任何时候最好保持心平气和。”
“是,陛下!”
伍平很是感激地拱手躬身对夏皇行了一礼,继而道:“禀陛下,说到小丫头,老奴还有一情况没有向陛下禀明。
小丫头说了,今年的春季狩猎活动她就不参加了。”
“这是为何?”
“小丫头含糊其辞的,老奴没能听明白,老奴跟着再追问时,小丫头便干脆说不想参加就不想参加,没有任何理由。
还说若老奴禀明陛下后,若陛下想向她问罪,她也甘愿领罪。”
“这小丫头,实在是太放肆了,她把朕当成什么人了?”
夏皇做怒发冲冠状。
“陛下,您刚才还说得心平气和的……”
“朕没办法心平气和,今年的皇家春季狩猎活动,虽也如同往年一样,没有什么特色,朕也失去了兴致,把此次事件的各种准备工作等都交由了储君,但也特别向她们五姐妹提出了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