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叔谬赞了!”
魏盼盼爽快的摆了摆手,“来这之前,我总在想,西州的知州大人该是什么样子?”
“呵呵呵……现在见识到了,是不是很失望?”
“失望谈不上,只是更加迷惑……”
“盼盼,谈正事要紧。”
“郎中大人,既然正事要紧,便请注意你的称呼,下官乃协律郎,官职虽小,却也不能被轻慢了。”
俩人之间,不觉的便充斥出一份剑拔虏张的气势来,管仲舒的眼神左右摇摆之下,突然明了了。
“宸王殿下这安排也真是……再合理不过。”
管仲舒不觉想到太子殿楚凌霄,自宸王殿下楚凌云离京前来封地后的几年时间里,不可谓意气风发,朝中文臣多半已经倾向于他,而他基于与之的特别关系,虽没有明着投靠,但对方亦认为他的心是向着他的,每每派事,也没避忌他。
可他自认,他只忠于皇上,忠于朝廷。
这一点,他的亲娘管尤氏在离逝之前,便没少和他说,在这一点上,他是很认同他娘亲的观点的。
“管叔,您就不想就宸王妃,以及您的那五个外孙说几句?难道这世间的父母,真就不把庶子女当自家子女?”
魏盼盼如此问,裴小乙没想拦着,甚至于他也很好奇,而在他们家,却没有这方面的思虑,在此一点上,他是真佩服他的父亲。
太难得了!
可是,他的母亲没有因此感到满足,这人心……
“那倒不是!”
管仲舒没有因这问题发怒,面上还浮起一抹讪讪的笑,很实诚的道:“确实,对于宸王妃在成长过程中所遭受的,我这个当父亲的,很是感到惭愧,好在她自己聪慧,现在也过得很好,我这个当父亲的能做的,便是不给她添乱。”
“管叔……管叔这么想也在理,我之前僭越了,我这人向来心直口快,还请管叔别经心里去。”
魏盼盼说完,再次抱拳躬身,管仲舒拱了拱手,请她入座,还说之前怠慢了,她那样站在裴城主身侧,他这方还以为她是一护卫。
魏盼盼欣然坐下,这才谈起正事来。
西州之地的出家之人,相较其它地方,是较少的,各城主经营的地方,虽有出家之人踏足,也有表示建寺庙的,但各城主在这方面,似乎达成了一致意见,还没有一处渗入。
所以说,裴小乙所领的差事,不是以他为主导的,而是配合。
只不过,他要呈现出宸王殿下在这方面的决心。
“我们宸王殿下为什么会关心此事?想必知州大人心知肚明,我也便不再复述,所以,不管此事多么难办,还请知州大人尽力为知。”
“当然,明日本官便让人贴出明令告示,鼓励出家之人主动还俗,同时派人去各寺庙庵堂游走劝说。”
“知州大人有这态度,此事必有一个好的效果,不知知州大人是否了解过,西州之地的寺庙庵堂有多少处?出家之人总计有多少?总计占用田地是多少……”
裴小乙连着几问,令管仲舒如坐针毡,“这……”
“知州大人也无须因此觉得惭愧,我所提出的这些问题,当下我也是不清楚的,我的意思是,我们是不是得先把这些弄清楚,然后再有的放矢的去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