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那是!”
管仲舒拱了拱手,很是虚心的表示,他这边刚接到旨意,还是满头雾水,所幸裴小乙如此一说,他便有了操作方向。
随即,他便跟着指定了主理人,同知大人李向便被推了出来。
管仲舒到任时间不长不短,与之的磨合期已过,李向被其推出来,他便言明了,此事的施为,主要是皇上的意思,初初提出时,朝堂上多有反对之声,亦可以说就没有一位官员是表示赞成的。
佛法,乃祖辈传承的一种文化,没道理去人为的厄制,但,吾皇陛下还是一意孤行,陛下的宗旨是,他不反对真心为佛文化做贡献的人,可那些没有佛心,却硬要往佛门挤的人,一定要择出来,要不然,长此以往,会祸及大夏国的国运。
试问,当事态的发展可能祸及大夏国的国运时,又有谁敢持反对之意?
这是大事!
而西州之地,被选中先期为之,是为表率,所以,更不能办砸了,亦不能因此引发乱象。
但朝廷的意思,不能徐徐图之,得快刀斩乱麻,所以,他这方必得指派能任事之人,你李向便是能任事之人。
李向被招来,听明白意思后,满心苦涩,却不能推却,看向裴小乙时,眼里便多了热切之意。
年轻人做事,可以不计较得失,你在前面冲锋,我在后面维护,可行?
裴小乙笑了笑,站起来与李向互相见礼之后,表示会与之好好配合,争取把差事办好。
两月的时间过去,裴小乙再次来到西州知府衙门,三天前,与管仲舒匆忙相见之下,得知李向还未从下面返回,他便说再等等,与他一起呈报,得出诸方面的具体数字,再协商出一个较为稳妥的办法,解决此事。
此时,管仲舒稍稍蹙眉,让人去传同知大人李向,被派之刚刚领令离去,裴小乙就迈着大步进来了,与之同来的,依然只有一位女扮男装的魏盼盼。
“贤侄贤媳请座。”
管仲舒未等他们见礼,便神情舒展的招呼起来,跟着又吩咐老仆去泡茶。
“管叔客气了!”
裴小乙一脸笑,坐下时,很随意的道。
“这两月,某想了很多,深觉在某些方面,显得过于刻意了,才使得侄媳有了这世间的父母是不是不把庶子庶女当子女一问。
有关这问题,我之前逃避了,此时,我想认真回答侄媳,这一现象或许存在于某些为人父母的人身上,但肯定不是都如此。
我自问,我在这方面虽说做得不够好,但绝没有区别对待庶子庶女之心。
昨晚,本官的夫人还在声讨,说我这当父亲的,从未真正关心过她的女儿,我自省之下,也深觉如此。
本官起于微未,这些年来,对所领差事,无不兢兢兢业业,对子女,便疏于管教与关心爱护了……呵……”
说到这,管仲舒面上又浮现出讪讪之色。
还真是尴尬啊!
他们只是晚辈,而他这一席话,似乎是在寻求晚辈的理解,还有就是,他这是在向他们诉苦。
“管叔,在这一点上,我是打心底里佩服您的。”
裴小乙满脸郑重之色的拱手,对方这般,那也是对他们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