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挺自得其乐!”略微低沉的声音,没有风的柔和,没有水的清润,但是仍是带着磁性,更添一丝魅惑。
秋桐向后弓压的身体微微一晃,然后做了个完整的深深地吸气,深深地吐气,回身站直,缓缓睁开眼睛。停止了瑜伽,看着依旧一身绝代风华的男子,秋桐笑提醒道,“王爷,麻烦您下次打扰别人的时候,注意一下。”她刚刚做的是拜月式的站立-背弯式,若是她被吓到,或者分心些,出事的概率不是没有,到时候,便是她不想碰瓷,他也脱不了干系了!
看了看一身神清气爽,周身彷佛都洋溢着快乐气息的秋桐,元瑾玄说话的语气让人听不出喜怒来,“看来,你过得挺不错。倒叫本王白担心了。”
他还会担心她?
秋桐拂开额前沾着细汗的刘海,笑得眉眼弯弯,一脸的明媚,“谢王爷关怀,我确实还不错的!”
元瑾玄看着秋桐那如水双眸闪耀着的亮光,她地双眸微光粼粼,清澈漂亮,他知道她说的不假。
即便她身体受束缚,但是,她的心的自由的,因为心自由,所以她可以快乐。这倒是让他有些刮目,他知道她这些日过的不好,处处受排挤,吃穿用都得不到应有照应。这种处境换做其他任何一个女子,不说寻死觅活,至少也是精神萎靡,或是彷徨忧郁。到底是什么心境,才能如她这般?
能屈能伸么!?
元瑾玄止了那些想法,径自走到屋子中那张桌子边,拣了一张椅子自顾坐了下来,右手放置在桌面上,手指抚摸了下桌沿,似乎陷入短暂的回忆。
见元瑾玄似乎陷入回忆,秋桐也不打扰。却是心下有些好奇:这个思行阁有什么特别的么?这座阁楼可以说是宜轩殿里面最小最朴实的一座了,这么说来,也算有特色了。
片刻后,元瑾玄才抬起头,问秋桐,“你刚才在练什么?”
竟然是难得的正常的口吻。
秋桐愣了下,走到桌边,将放在桌子中央的茶壶提起来,然后走了几步放到床头边的小几上,回身,笑得有些俏皮,“秘密!”凭什么,他想知道她就必须回答啊。
睨了眼被秋桐提到床头边的茶壶,元瑾玄眸光微暗,好似闲聊,“你们那里练的功夫?”
秋桐一愣,然后竖起右手的食指,边摇手指边说道,“NO!NO!NO!”
元瑾玄眸光越发暗沉下来,就看到走回来的女子微歪脑袋,眉眼带笑,神态娇俏动人,“其实,它也算不得武功,它可不能让人高来高去。”
“我其实不喜欢武功这种暴力的东西!”秋桐笑了一笑,这次笑得有点娇羞向往。她可是要当娇花的,可不是当霸王花。提着刀、拿着棒、呼呼哈哈练武功,还是娇花么。
秋桐暗暗下决心,绝对不能想不开去练什么武功。发现对面男人一瞬不瞬看着她,秋桐整肃了下自己的遐思,觉得还是切入正题的好,眼前人不是可以瞎聊天,消磨时间的对象。
“王爷,您这次过来有什么事?”
元瑾玄定定看着对面女子,她时而娇时而俏。她不是极美丽,清秀的脸蛋虽然不够美艳绝伦,也不够清丽出尘,但做尽了乖巧柔顺,一副单纯不谙世事的样子,说实话,这样子的女子确实是让人不怎么讨厌得起来。
“本王,过来看看自己未来的爱妃过的如何,不行么。”
“王爷,一定要如此么?”秋桐看着对面的元瑾玄,不同于青涩光阳的男孩子,他脸部线条几乎完美,线条柔和却凝练,有种成熟沉稳的丰神俊朗,他就似一座可以让人安心的巍峨高山,永远矗立不倒。让人不自觉想去依靠,不自觉会安心。
“本王给过你机会!”元瑾玄他的眸光如渊似潭,清澈凤眼却是让人不敢让人多看一眼,那眸色倾城绝色却也是撼人心魄的凛冽。
如果说温柔带笑的他似一株高贵迷人的曼佗罗的话,不笑的他,极至的清隽容颜更添加了冷魅邪肆,这个时候的他犹如是可以瞬间毁灭了一切的罂栗。他好似很完美,确实让人非常地心动,但是,秋桐可从来没有肖想啊!秋桐知道,别人眼中地她是如何的:爱慕虚荣!心机深沉!使尽手段往上爬!
“王爷,如果是因为那夜秋桐言语不小心冒犯,我真诚道歉。”秋桐心底有些烦躁,这些日子她着实厌恶极这种被人处处排挤的生活,“但是,王爷,您不见得喜欢我,我也是不是非王爷不嫁。”
“哦——”元瑾玄冷笑,“怎么,本王不好控制?”
秋桐默默看着元瑾玄他那冷冷的笑,那般的邪肆冷魅,心说,你当然不是谁想左右就可以左右的,更何况是控制,你去控制别人还差不多。
四目相对,元瑾玄这次却是先挪开了,他的目光缓缓滑过屋内的布置,这屋内布置和他记忆中的样子绝然不同,原本清冷的屋子现在早已经完全焕然变样。
床单换成了粉蓝色;青色帐幔的挂钩不知道何时装饰上了两朵逼真的赵粉,似乎还能闻着赵粉的香泽;空荡的屋子挂上了一袭雨过天青的薄薄纱帘;窗台边的小几上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弄来了一个圆肚陶质瓶子,这瓶子里面还插着一只姿态优美的枯枝绿萼,古朴中平添了几丝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