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屋子充斥着柔美的少女风,清新而淡雅!
秋桐见元瑾玄在打量屋子,心底倒是有几分歉意的,她住进这屋子的时候,虽然屋子里面家具什么都不缺,但是,风格太过冷清了。而,她时间实在是太多了,所以,她每日抽着空闲的时间整了整屋子聊以打发时间。而,这楼下的几个房间里面就堆着几口大箱子,箱子里面就有些备用的家用品,她不过选了些喜欢的物件对屋子稍作装饰一些。大的格局,她可没有怎么动!
元瑾玹扫过秋桐的眼睛,一触即开,“知道吗?在本王眼中,你连下人房都不配住!”
秋桐一窒,只能撑着笑,尽量心平气和地道,“王爷,如果您真的看我不顺眼,完全可以将我逐出王府。”反正,他的初衷就是这般,她也已经打算随时离开王府,谁知道,事情怎么就变成这般。
“然后,你可以继续找个好控制的?”元瑾玄微微冷笑,他浑身上下的邪冷的更甚以往,似乎都将窗外忽忽作响的北风也都凝滞了起来。
看着元瑾玄那唇畔好似嗜血般的笑容,秋桐脸色一白,同时她脚下一措不-禁慢慢后退了数步。在退无可退后,她的背脊紧紧地僵硬地贴着身后的窗子,失去血色的菱形的薄唇紧抿起来。
或许,以前数次她见到的他都不是他的真面目。此刻的他就如一柄出了华丽剑鞘喂了鲜血的青锋宝剑。冰冷无情!残酷嗜血!似乎,一但出鞘,不见血就不会入鞘的架势。
他要杀了她?!是真的!秋桐脑海里突然有这样的想法。
秋桐吞了吞喉咙中的口水,扶着窗户边缘慢慢站直了身子,挺直了腰背,为自己争取最有利的机会,“王爷,您手握生杀予夺大权,要夺了一个人的性命,是易如反掌。”
“可是,”秋桐慢慢走向床榻方向,自信地笑道,“可是呢,秋桐的命,王爷可能不是那么好剥夺的。”
元瑾玄目光越发冷凝,心中冷冷一笑。反水的奸细,注定沦为弃子,他不信她背后的人在听闻她成为他元瑾玄的爱妾之后还能无动于衷!弃子的命运如何,她终有一日会慢慢明白。
秋桐坐到床榻,伸手到枕头底下摸出一枝金簪,朝元瑾玄晃了晃,笑得十分得从容,“王爷,您可认得此物?”
做工精致,镶宝嵌玉的金簪,雕有金凤,这不该是普通人能够拥有的,元瑾玄双眸微微一凛。
秋桐从床榻上慢慢站立起来,边走边看着金簪,“这是您的姑母,长泰长公主的爱物。”
“王爷大人,您应该不知道,您的姑母,长泰长公主曾经因为我救过梁小少爷的事情,答应过我三件事情。”秋桐看向神色趋于清冷淡雅的元瑾玄,曲起大拇指和食指,朝他比出右手三根手指,“我可以要求她做任何三件事哦!”
元瑾玄果然深深看向秋桐,神色已有变化。
“王爷大人,您说,”秋桐朝元瑾玄微歪着,笑得十分灿烂,“您的姑母如果向王爷乞求保我一命,您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
元瑾玄从凳子上缓缓起身,朝秋桐倾身靠近,“你在威胁本王!”
“不!”秋桐摇摇头,看向离自己咫尺之遥的男人,没有再后退,因着身高差,她不得不仰起头,却仍然笑得从容淡定,“我只是在向王爷您说明一件事实呀。”
元瑾玄撇了眼被捏在秋桐手中的金簪,语气有些不屑和不以为然,“你以为拥有了它,本王就奈何不了你?”
竖起金簪让其在指尖转了转,金簪一端镶嵌的祖母绿等彩宝因迎着窗户的光线,散发出一束束或红或蓝或绿的光束,秋桐悠悠叹道,“哪能呢。”
停止转动金簪,秋桐来了个语气的转折,“可是呢,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牵一发而动全身,因小失大什么的,王爷大人您懂的。”
“因为我这颗小芝麻,丢了大西瓜。”秋桐目光湛然,盈盈浅笑对着元瑾玄,“对王爷您来说,不值得!不是么?”
曾经,秋桐不认为这枝华丽的金簪对自己有什么用,不能当摆饰,又不能变现。她起初就没想过要去要求长泰长公主履行什么诺言想法,不然当初,就不会自己定下那三个前提条件了。可是,没想到有一天,它竟然会成为她的一根救命稻草。她实在有些庆幸,她和长泰长公主定的约定,其他人不知道。她定条件中有一条是,长泰长公主愿意。但凡,长泰长公主觉得为难,长泰长公主完全可以不履行。其实,说白了,对于约定,长泰长公主完全可以不当回事。但是,其他人,包括眼前这位靖元王爷可不知道这其中的前因后果。她说到底,不过是赌一把而已,赌他有所顾忌。
元瑾玄看着秋桐,不焦也不躁,秋桐都觉得他有些过于反常的气定神闲,便听他道,“你很好!”机关算尽!未雨绸缪!走一步看百步!是低估了她!然,这样,不是更加有意思么!没有点能耐,他布置的那些不就显得有些浪费!到时候,她会如何个反应,他倒有些期待了。
秋桐愣了下,觉得这种情况下,这应该不是真的赞美之词。可是两军交战,可不是比,谁比谁有自信,骗过对方,可要先骗过自己,于是秋桐交叠着手,屈膝福了福身,冲着元瑾玄甜甜笑道,“谢王爷夸赞!”他敢夸奖,她如何不敢接受。
元瑾玄再次定定看着还没有到自己肩头的素衣女子,她笑颜如花,一身笃定。
他定要她上天无道,入地无门!他定要她知道,惹了他元瑾玄是要付出什么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