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他手上还没有成功逃脱的猎物,便是天涯海角,他也有办法将她找出来。目前,就且让她自在一段时间,等过了这和亲南济的事,他再陪她好好的玩!
至于秋桐到底在哪里,其实秋桐自己都不知道的。
秋桐勉强睁开眼睛,眼缝里闪过迷惑。她觉得自己头昏沉沉的,眼皮十分的沉重,可是,外边刺眼的光芒昭示着现在不是夜晚而是青天大白日。
艳丽红色的轻薄纱帐,帐上绣着大朵大朵娇媚的牡丹,金色流苏垂挂在帐边,一晃一晃地荡着。有种说不出道不尽的靡丽。
这是哪里?
秋桐伸手挡了挡刺眼的白光,眯了眯眼睛,定睛一看,猛地一惊,然后如惊弓之鸟般弹跳坐直了身子。
红色鸳鸯交颈合欢锦绣罗被,床单也是柔滑的稠锻,繁丽又奢靡,只是,里里外外都透着暧昧的旖旎。
秋桐重重的闭上眼睛又刷的一下睁开,所见的还是刚才那般的景象。如此反复几次,都是眼前不变的景象。
她不是在做梦!昏迷前的记忆如走马观花般在脑海中流淌而过。秋冰原,黑衣高挑蒙面美女。
直觉,自己目前的处境不会太好。有时候,女人的直觉真的非常的准。
秋桐轻轻下床,又慢慢地走到窗户边,然后伏在木制门边侧耳倾听,隐隐约约有丝竹声传来,间或还有男男女女的暧昧笑声,周围还弥漫着各色胭脂水粉的味道。
这是什么地方?
隐约脚步声越来越近,似有人朝自己这边而来,秋桐迅速看了下四周,最后只能又跑回床上,闭上眼睛假装昏睡未醒。
果然,不过在秋桐闭上眼睛瞬间,房间的门被打开了,同时伴随着轻巧的脚步声,脚步声越来越近,近到秋桐都能闻到对方身上的脂粉香味儿。
“这么久了怎么都还没有醒啊?”一道年轻女孩子的声音在秋桐头顶上方响了起来。
“可不是么,都快整整两日夜了。”另一道较为沙哑的声音回应着,“不过,那个给绿柳姑娘看病的吴大夫也给她看过,说是,被下了药了,可能要昏迷个几日。”
“秀儿姐,你说,于妈妈干嘛要买了她呀?”声音还是漂浮在自己头顶的位置,秋桐感觉对方的眼睛似乎在细细打量着自己,所以她也不敢轻举妄动。而后,又听年轻女子声音再次想起来,“于妈妈以前买的姑娘,都是平头整脸的,而,这个姑娘,脸上竟然被割破了个口子。谁这般狠的心啊,竟然将人家本来好好的容貌给弄破了,于妈妈总说,女孩子靠的就是我们这张脸面,没了脸面,那就是丢了吃饭的家伙了!”
破相?秋桐眼皮微微一颤,不敢有什么大动作,接着就又听那个沙哑些的声音再度响起,“巧儿,你才来不久。对于妈妈而言,只要是女人,那可都是摇钱树。”
摇钱树?她到底在什么地方?别慌!别慌!有人的地方总比没有人的地方好。秋桐暗暗给自己打气。
“而且,依我看着,这个姑娘家年岁是大了点,没有十三四岁小姑娘那般稚嫩,但,俗话说的好,十七八,一朵花,女人最美丽就是在这个时候;哎,这张脸五官还挺秀气的,虽然没有绿柳姑娘那么精致绝色,但是,你看她的皮肤非常的好,白嫩嫩的,可惜却破了。不过啊,甭管破相不破相的,但凡是母的,于妈妈可都能让人榨出白花花的银子来。”
“可,于妈妈人还是挺好的。”巧儿皱着眉头道,“来这里这些日,于妈妈也没有让我干些重活,吃的用的,也是对我很是照顾呢。”
秀儿心地呵呵笑了数声,暗自摇摇头,“可能是,于妈妈看巧儿你长得好看吧。”
“我看秀儿姐也长得不赖啊!”巧儿悠的红了脸,“秀儿姐,我看你长得也挺好的,就是脸比别人黑了那么一点点,我这里有于妈妈给我的美白膏,我给你一些,你每日抹一抹,说不定就能够白回来了呢。”
“我这皮肤,自小就这样的,就是再好的美白膏给我用,都是那个样儿。巧儿,你就自己留着用吧。而且,我都到这个年纪了,还担心什么白或者黑的!”
“秀儿姐,你厨房整日忙着忙那的,可真的太辛苦了。”
“我向来粗手粗脚的,只能做些重活儿。就是,在姑娘身边伺候的,都能时不时地打破了姑娘的胭脂水粉,或是打破个花瓶什么的,总是惹姑娘家的烦。”
“咦,秀儿姐,这么怎么弄啊?”
“巧儿,还是我来吧。”秀儿沙哑的嗓音再度响起,“巧儿,绿柳姑娘那边说是要炖个燕窝,我这里完事后,还要赶着回去,还是,你去于妈妈那边吧。”
巧儿看了看房间,犹豫了下,道,“那,秀儿姐,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先去给于妈妈说道一声。”
秀儿不在摇了下头,道,“没事,这些粗活,我习惯了,一会儿就好。”
“那秀儿姐,我先走了。”巧儿这般说着,然后,果然走向门边,打开房门,先行离去。
见那门又被关上,秀儿才走到秋桐这边,也是打量了秋桐一阵,重重叹了一口气,低声道,“在这地方,破像或许是好事,只是。。。”
秋桐微微睁开眼缝,只看到,一个转过去的背影。那背影似乎有些蹒跚地走向房门,在门口顿了下,最后,才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秋桐静静躺在床上,等了良久,确定人已经走远了,才再度起身。
破相了?秋桐伸手了了摸自己脸颊,果然,指尖下不是光滑的,触摸之处的脸颊似乎还隐隐作痛。走到梳妆台,对着镜子一照,才发现,她的左侧脸颊竟然莫名多了一道新鲜的伤口,伤口还非常新。
她昏迷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破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