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时璧淡笑不语,转而问秋桐,“慕姑娘,那只凶器擀面杖,你是在哪里找到的,我令人在三里亭方圆三里内能找的都找了。”
温瑞华并尹县令都看过来,县令夫人更是有些惊奇看向秋桐。
“封大人不用这么客气,我姓慕,名字雨桐。”秋桐笑着自我介绍,她却是乐于结实封时璧这样的人,“不过大家习惯叫我秋桐,你们都叫我秋桐就可以了。”
封时璧心中一惊,姓慕,雨桐,秋桐。那么巧合,办案多年的他是不太相信巧合这一回事的。靖元王侧妃刚好就姓慕,据说其闺中名字就是雨桐,而其在王府为婢的时候,又恰恰好的叫秋桐。而这次,他南下阮城接收这个案件的,其实就是靖元王爷授意。
他前些日子一直想不明白,如今总算是豁然。
封时璧看向温瑞华,见温瑞华已经低下头去,仔细品桌上各色菜肴,好似没有听到刚才她的话似的。
伊县令敏锐察觉到,温瑞华和封时璧的异样,但是,也只是觉得秋桐说的话不妥而已。毕竟,在一般情况下,女子闺中名讳也就只有父母及其夫家能直接称呼。于是,他出面调了调气氛,笑着问道,“慕姑娘,本县也极为好奇,你是如何找到那凶器的。”
秋桐也察觉了他们的异样,也知道时人的习惯,只怪自己一时忘记了这一条。恰好伊县令的话解了大家的尴尬,于是也就顺着台阶下了,“我查阅过阮城的地图,发现三里亭附近的那条河流在距离三里亭大约10公里左右的地方河道突然迂回反转,本是向东流的河流在那处又折回来向西回流。”
伊县令一窒,这地图就是堪舆图,数量本来就不多,县衙处就有阮城的堪舆图。这堪舆图不是市面的白菜谁想买就可以买的到的。想到许捕快他们对这慕姑娘的态度,伊县令觉得回去还是要敲打他们一番。
温瑞华看了秋桐一眼没说话。
封时璧点点头,心中多了些敬服,他只想到凶器可能扔到河流中,让人在周围寻找,找不到也就想着那棍棒之类的物品可能随着河水不知道漂流到什么地方去了,或者烧掉等。毕竟,他到阮城已经距离案件发生过了好几日。没想到,他竟然又疏忽了这一点。
伊县令接着问道,“慕姑娘,你怎么能想到以下玄月来反驳王二说谎。”
温瑞华也抬起头看向秋桐,当时,他听她的一番言论也只觉得震动,那一条条地,简直就将对方压制得死死的,让对方毫无反击之力。这份酸爽,太带劲了!就如,她在其拜堂的那日也将诬陷她的一个无赖驳得哑口无言。
“其实,这也不是我想出来的。”秋桐也不隐瞒,将林肯请月亮帮忙的故事简单说了一遍。
“林肯是谁?”温瑞华讶然。
“我也记不得了。”秋桐摇摇头,有些遗憾,“其实,一年前左右,我脑袋受了些伤,有些事情,我记不得了。”
脑袋受伤?失魂?
众人想不到会听到这样的解释。
这或许是推脱之词,或是真实情况,但是无论如何,谁也不会去刨根究底。毕竟大家见面次数一只手掌可能都数的过来,问多了未免有交浅言深的嫌疑。
县令夫人忍不住多看秋桐几眼,她倒是听过失魂之人的表现,但是,她却不觉得眼前这个眼神清明,言笑彦彦的女子是失魂之人的样子。
“慕姑娘,你是哪里人。”县令夫人笑着问道,“我观姑娘面相倒不像本地人。”
秋桐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说法,本地人还有一些特别的长相特征吗?只是,自己能说是京城人?秋桐想到封时璧,他就是京城人士,到时候会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还是会问及她的家在住哪一条街道,或者问道父母是谁,尽然的尴尬哦。她也记不起自己父母是谁,家,几年前就没有了。
秋桐以为,以时人的习惯,或是以封时璧职业习惯,第二种可能姓最大。